贺休还是被陈幺的压制的姿势, 像是很温顺,但不是,他的掌心, 他的脸, 他唇瓣的温度都是滚烫的。
强势的热情像一张密布透风的情网, 陈幺被迫仰头接受, 他的呼吸因此急促,他头脑都因此有些昏沉。
可同时, 他又感到兴奋, 汹涌的情潮在奔涌, 他很久没有因为一个吻就这么激动了:“进去。”
贺休的声音很低:“好。”他为自己的迫切的感到羞涩, 尤其是瞥到陈幺的殷红的唇瓣时, 他抿唇,“……我轻点。”
陈幺像是没听清。
耀眼的蓝发, 鲜红的唇瓣, 对比鲜明又惊艳, 他歪头,像是不解:“嗯?”
贺休望着陈幺:“我。”
他的唇又被封住了,陈幺其实听清了,他很漂亮,眉眼弯弯:“不要。”
“我喜欢这样。”
……
……
陈幺大概对贺休而言大概是古怪离奇,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存在。贺休从未见过如此复杂又矛盾最终都归为美的个体。
怎么办呢。
就是喜欢,就是心动。
怎么办呢。
……
越靠近越沦陷。
要溺死了。
床头是素白色。
陈幺的脸因为高温泛起了微红,他的衬衫都皱了,衣角糅杂成了一团,贺休是跪坐的,他在解陈幺的扣子。
他因为手抖好几次都失败了:“……老师。”
大抵是情动,连声音都是压抑着的。
陈幺掀睫毛:“解不开?”他的连瞳孔都很漂亮,一张脸纯情又恶劣,“用牙咬。”
“呼。”
汗水是黏腻的。
静默了几秒,贺休总归是个听话又乖巧的学生。
月光离地面越来越远。
床下面的两道影子愈离愈近。
陈幺不太喜欢贺休的磨蹭,他抓了下贺休的短发,贺休在亲陈幺的指尖。
因为疼痛,他闷哼了一声。
他去看老师,老师没看他,但老师也出汗了,总是冷漠疏离的人一脸湿润的红。
贺休没有生气。
他因为疼痛才有些真实感:“……老师。”
这一切对他而言如水月镜花般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