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东曦却很是满意地看向云柱:“借你吉言回头若不忙,可跟着云烟练练刀法。”
云柱喜道:“砍柴会更快吗?”
钟离东曦淡定道:“快十倍。”
云柱一拍大腿:“那我学了!”
这下,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云烟都开心了,转头敬了钟离东曦一杯:“恭喜主子,喜得小郎君。”
钟离东曦磕了下杯底:“也恭喜你,喜得高徒。”
席上一片笑声。
就连酸溜溜的姜纾都被贺兰康哄笑了。
这一刻,钟离东曦身上流的另一半血,姜纾已经不怎么介意了,倘若钟离东曦能对崽崽真心相待,就只把他当成钟离家的后人也不是不行。
因为他自己也是有伤疤的人,所以更不忍心去揭开别人的疤。
……
楚溪客不忘关心云竹:“三娘啊,太学好玩不?先生严不严厉?会不会打手心?”
贺兰康笑道:“这话不用问云丫头,我就可以告诉你别人去了不一定被打,换成你就够呛了。”
楚溪客不屑地哼了一声。旁人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豪言壮语,紧接着就听他道:“所以我不去!”
“噗”
米粒都要笑出来了!
云竹腼腆地笑笑,没有说自己,而是先把话题引到了姜纾身上:“师公原想让老师去带‘天’字班,老师选了传说中成绩最差的‘黄’字班,结果,那些向来眼高于顶的天子班的学子纷纷跑去托人说情,要转到老师班上!”
“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呢!”楚溪客笑嘻嘻地黏到姜纾身上,拍马屁。
然后,就被贺兰康一巴掌拍飞:“臭小子,别随便抱别人相好。”
楚溪客不甘示弱:“还是我阿翁呢!”
贺兰康挑眉:“你叫他阿翁,叫我什么?”
楚溪客:“阿……嬷?”
饭桌上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笑喷了。
姜纾原想绷着脸把这一大一小各骂一顿,结果自己也没忍住,呛到了。
这下,就连桑桑都加入了抢姜纾的行列表现就是,小小一团勇敢地挡在姜纾前面,但凡楚溪客和贺兰康往这边凑,它就扔出毛绒绒的小爪子,铁面无私地把人拍走。
云娘子笑道:“想来,桑桑是觉得将军与小郎君都靠不住,要亲自保护先生吧!”
众人一瞧,还真像这么回事!
楚溪客假装伤心的样子,笑倒在钟离东曦身上。
屋顶上,小虎斑谨慎地隐藏这,同时随时注意着桑桑的安危,专用的小陶碗里放着和桑桑一样的猫饭,再不用担心饿肚子。
饭桌旁,一家人齐齐整整,说说笑笑,没有遵守什么“食不语”的规矩,开心最重要!
云竹往下说:“我按照小郎君教的法子,没单独选律学,也没只选算学,而是当着司业的面把课表排列了一下,并向他们证明,我有能力两科都学。”
楚溪客喜道:“所以,你现在既是算学生,又是律学生了?”
云竹点点头,消瘦的小脸上满是神采。
“一位算学的师兄,解题根本用不着算盘,只需要用手指稍稍一点,《九章算术》中最复杂的题目都能被他算出来,而他也只有十五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