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虽然破败,也看的出是提前收拾过的。
赵无策早有计划。
不管是今夜出事,还是提前预备退路,他都计划好了。
夜风席卷着他的发,少年精致的眉眼里一片阴霾。
赵无策,这人在谋划什么?
……
这个答案,他没能从赵无策的嘴里问出来。
第二天上午,赵无策就醒了。
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人也脱离了危险。
大概是贱命好养活,他人还在床上虚弱的很,嘴就先跟着贱了起来。
“我这身伤,是为阿白受的,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阿白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陆昭白横了他一眼,问他:“我要你救了?”
赵无策也不恼,只是夸张的叹气:“我都这般了,你还如此无情?阿白,做人得厚道。”
陆昭白便冷笑:“我对人向来厚道。”
可赵无策不是人。
他明晃晃的骂赵无策,赵无策眼中笑意更甚:“罢了罢了,原是我落花有意,怪不得阿白你无情,总归我心上有你就够了。”
这话说的倒牙的很,陆昭白拂袖而去,懒得听他废话。
然而这院子不大,躲到外面,也躲不过某人的骚操作。
陆昭白不跟他打照面,赵无策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竹笛,在屋里面吱吱呀呀的开始吹。
声音不能说完全不入耳,可也离好听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昭白忍无可忍,进屋要折他的竹笛,又见赵无策一脸深情的问他:“好听么?”
好听你个大头鬼!
陆昭白磨了磨牙,问他:“殿下是吹给鬼听的么?”
鬼哭狼嚎的,方圆百里的鬼都能被他召来了!
赵无策便笑:“凤求凰,阿白说是吹给谁的?”
陆昭白冷哼:“原来我在殿下眼中,是个女子?”
凤为雄,凰为雌,这是拿自己当了大姑娘?
“哪儿能呢,佳丽三千,抵不过阿白一根头发丝。”
赵无策一双眼里满是情深似海:“阿白在我这里,可是最珍贵的。”
陆昭白说不过他,又被他眼中的笑意和深情烫到,转身再次出了门。
赵无策心满意足的收了笛子,也终于安分了下来。
谁知第二日他又要作妖。
院子里的人都被撤走了,小小的院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赵无策便要洗手做羹汤。
陆昭白看着这人胳膊打着纱布的结,独臂大侠似的,连走路都不稳当呢,就要去炸厨房,先一步拦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