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将这事儿定性,赵无离便心安理得将事情都推到了那侍郎身上。
总归不是自己,他是清清白白一朵出水莲。
赵无策目光乌沉,人却笑了起来:“二哥说的是,都是误会,没什么可道歉的。”
他带着人进了正厅,让人入座,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末了,还要戳人肺管子:“不过,这次是我大度,下次再冒出什么侍郎尚书借你的名头生事,难保父皇不会疑心。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焉知不是你人品不行呢?”
赵无离笑容一僵,话说的倒是漂亮:“六弟教训的是。”
赵无策便笑:“什么教训,随口一说罢了。”
他慢悠悠的打发了人,等人走后,这才重回了房间。
……
赵无离出了院子之后,脚步走的急切,吩咐人快马加鞭回宫,可到了宫门口,脚步一顿,又转了方向。
今日过去,证实了他自己的猜测。
当日出事,那阉狗拼死相护,他就觉得不对劲儿,前几日他为了自保,没有往这上面分心,如今却是都理清楚了。
怪不得呢。
这阉狗跟他,竟然……
赵无离笑意阴森,吩咐下人:“你们去帮我抓个人。”
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得做成真的。
赵无策。
我看你这次,如何翻身!
……
被传召进宫的时候,赵无策还有些不乐意。
在这京郊别院里,他像是偷来了片刻的宁静。
这宁静接二连三的被打破,这让他很不愉快。
心里不虞的赵无策,再见到皇帝的时候,依旧能保持着面上的平和。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赵陌却没有立即让他起身。
偌大的御书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赵无策终于在这安静里,听出来点不对劲儿。
“父皇?”
他试探着抬头,正撞上赵陌的眼睛。
都说天子一怒浮尸百里,可赵陌是一头老去的雄狮。
雄狮眼里是黑水似的冷,有磅礴的怒火,盯着赵无策的目光,是阴郁而森冷的。
他心里警惕,面上倒是做出了恐慌之色:“父皇,您这是怎么了?”
只是手指,却暗自摸上了袖口。
皇帝冷冰冰的看着他,声音暗哑:“赵无策,你好大的胆子。”
他声音沉郁,赵无策脑子里过了一遍事情,知道自己最近没有犯了他的忌讳,继续试探:“儿臣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情,还请父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