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自家老婆,再欺负就过分了。
我把笑收敛了点,很积极地坐过去。
李迟舒和我面对面,一高一低,我把腿岔开点,他就像从前那样站在中间给我吹头发。
“合适吗?”他的手指穿在我发间一下一下往后顺,声音穿过风声传下来,“要不要我把温度降低一档?”
“就这样。”我心猿意马,视线定在他睡衣下摆的纽扣上。
十七岁的他骨架比起年长后还是瘦弱了些,睡衣在他身上总有空余,尤其是腰腹,宽大得找不出他身体的轮廓。
想抱。
然后我就抱了。
李迟舒的腰瘦得我两个小臂可以完全交叠地圈住他,他拿着吹风机的手猛地一抖,一动不动。
“李迟舒,”我把脸埋在他肚子上,“很烫。”
他一下子把吹风机拿开,捂着我后脑勺被他吹了很久的那块地方,边揉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明天想吃什么?”我问他。
“明天?”李迟舒的思路真的很容易被我带跑,只要抛出一个问题,他就能忘记自己还被我抱在怀里这件事。
“明天……”他在很认真地思考,“明天我来做饭吧。”
“你来?”
“嗯。”他说,“你做了那么多次,也该我了。”
我不置可否:“你想做什么?”
谈到这个他又局促起来:“我……我会的不多。炒土豆丝,炒一个肉……还会煮面。”
我静静听着,明白原来李迟舒从小到大一个人独居的日子里就是这么对付自己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错,但他并不会做太多餐食。
七岁到他往后那么多年的路上,别说万事开头难千千万万件事,连带他敲门的人都没有。求生之技皆如荆棘,光是长大就足够让他头破血流。
“好啊。”我说,“那我要吃你煮的面,炒土豆丝,和一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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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按掉过后,我以为李迟舒会为了再遇上防止前一天的遭遇而离我远一些,结果他完全没有挪到远处的迹象。
我没有睁眼,听见他原封不动背对着我躺了会儿以后很慢很慢地翻了个身,竟然面向了我。
又过了不知多久,李迟舒伸出手指碰了碰我的鼻尖。
我在被子底下下死手掐住自己大腿,防止忍不住笑被李迟舒发现。
李迟舒,胆子大一点!亲我啊!亲我啊!快把嘴巴摔我脸上!
在他指尖碰到我眉毛时,我憋不住动了动眼珠子。
他大概被惊到,怕我突然醒来,立马收回了手,随后下了床。
……
我缓缓睁眼,卷起睡裤看了眼差点被我掐出血的大腿。
……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老婆亲上来明明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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