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肯抛弃所有名利,也不愿看到你被人欺负。”骆钰昭紧紧攥住慕容近竹的手,“近竹,你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浮云,你懂吗?”
慕容近竹眼眶有些湿润,深深的吸了口气,“钰昭,你可知道虎狼在侧呀,那天牧场里出现的那些狼群,不但是冲着我,更是冲着你来的。”
骆钰昭点头,“确实如此,可是总不能就这样受他们的窝囊气呀。”
沉吟了一会,忽然一拍大腿,“有了,过些日子我去东市街为你找一个铺面,你在那儿开一间字画店,然后借口说人手不够,让你母亲帮着去照看生意,她老人家心疼儿子,一定会答应的。”
“嗯,这个主意不错。”慕容近竹点头笑道,“就这么定了。”
骆钰昭见他一下子变得满面春风,也为他高兴,“来来来,干了这杯。”
这陈年女儿红喝起来不觉得酒力霸道,到后劲极大,觥筹交错间,慕容近竹不知不觉醉倒了。
骆钰昭附身下去,双臂一伸,一手托住他的背,一手挽住他的大腿,将他抱了起来。
慕容近竹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屁股离开了凳子,身上轻飘飘的,双手向上一挽,搂住了骆钰昭的脖子。
骆钰昭看着他脸上的桃花,以及那迷离的醉眼,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一时间血脉贲张,耳中尽是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骆钰昭迈开大步,紧紧抱着慕容近竹进了自己的卧室,为他脱去鞋袜,贴在他耳边说,“近竹,你躺在这里好好休息一阵吧,等酒醒了再回去,我这就派人去告知你的母亲。”
慕容近竹对慕容大运毫无亲近感,加上他从万里边关之外回来,竟然如此冷落他们母子,更对他增添许多恨意。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比常人更渴望那份父爱,只是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以至于做梦的时候,都不敢去拥有它。
此时,醉意深沉的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偎依在一个男子的怀抱中,忽然间被放进了冰冷的地方,不禁打了个寒颤。
骆钰昭见了,急忙又将他抱在怀里,轻声说,“近竹,对不起冻着你了。”
一边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好像父母在哄孩子入睡一样,哼起了儿歌。
慕容近竹仰着头,一张俊脸正对着骆钰昭。
骆钰昭见他鼻梁高挺,薄薄的眼皮像是要滴出水来,不禁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低头就要亲在那微张的薄唇上。
慕容近竹忽然“嗯”了一声,侧过脸去,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如此趁人之危,君子所不为,我怎么可以如此轻薄与他。
骆钰昭不禁暗暗自责,迅速走到门口,叫了两声,“莲香,莲香……”
莲香是他的贴身侍女,听到主子在招呼自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抬头发现眼前的三皇子正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怀里还抱了一个人,不由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该……”
骆钰昭打断她,“赶紧把床烘暖了,我要把他放到床上去睡。”
“是,殿下。”侍女莲香低着头,慌慌张张的走开了。
慕容近竹醒来,睁开眼睛一看,骆钰昭正坐在床边瞅着自己,顿时一惊,“是你送我回来的?”
“这是我的卧室,我见你醉了,就把你扶上床了。”骆钰昭勾起唇角,把床角的被窝压下去,“别动,小心着凉了。”
“这怎么行!”慕容近竹一骨碌爬起来,“我要立刻回家。”
我怎么如此大意,醉了酒不说,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这要是传了出去,骆钰英和慕容近山非揪住他不放的,万一让隆化帝知道,这夺嫡之争刚一开始,便已经输了。
慕容近竹的醉意顿时吓得醒了一半。
“不行,等你酒醒了才可以走。”骆钰昭好像换了个人,冷冷的打断他。
“留不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慕容近竹的身子像泥鳅一样,从他的臂弯下面滑了过去,砰地一声跳到地板上。
“你怎么这么倔呢。”骆钰昭拿他没办法,只好将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披在他身上,“那就穿着这个。”
慕容近竹知道自己如果再拒绝的话,估计骆钰昭又得上火了,也就没有推脱,穿好了鞋袜,便往外走。
“别急,等我送你。瞧你,好像这辈子没回过家似的。”骆钰昭追了出来,“我还给你准备了好多新年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