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高大倌人不以为意,“我没……呃!!”
背后那人拿起扇子,看似只是随意一敲,却正好戳在了他的厥阴穴处。
高大倌人只觉半边身子一麻,手脚抽筋,连带着身体都站不稳,疼得向一旁倒去。
薛成璧丢掉了扇子。
“走了。”他看向周瑭。
从他出声的那一刻起,少年就缩进了墙角里,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薛成璧眸光沉了沉。
却听周瑭捂住脸,用粗嘎的乡音道:“你谁?俺不认识你。”
薛成璧:“……”
差点气笑了。
他轻叹一声,逼近了少年,将对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躲我这么有意思么?”他一字一顿,慢声道,“夫君。”
夫什么?
什么君?
周瑭呆住了,眼睛从手指缝里露出来,圆圆地、亮亮地瞪着他。
“嗯,怎么不回话?”
薛成璧一手撑在他脸边,凑在他耳畔,嗓音再一次低沉地、沙哑地响起。
“夫君。”
麻痒从耳廓开始点燃,蔓延到全身。
明明没有被点穴,周瑭却整个身子都麻了,腿不是腿,站不住了,是柔软甜蜜的云朵。
那个把他变成云朵的人还在继续:“还未新婚燕尔,夫君这就见异思迁了么?”
“……”周瑭不行了。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往前一扑,把滚烫的脸埋在对方的前襟里,用行动来告诉对方,自己一点都没有见异思迁。
“哥哥这么好,我哪里‘迁’得跑呀。”
声音小小的,听着还有点委屈。
薛成璧胸腔低低嗡鸣,不知是不是笑了。
就在他的手要抚在少年脑后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们身旁响起。
“就讨厌这种,”高大倌人一脸晦气地爬起来,“明明有主了,还跑来馆子里闹脾气,勾了人又不负责,还累我挨顿打。”
周瑭:“……”
他把脸拔.出来,歉疚地给了高大倌人一粒银子,然后把薛成璧拉进了自己刚才那个房间。
里面不知何时进了一个新的小倌,小倌正在梳整,看到他俩手牵手进来,顿时秒懂,为他们添了酒。
门被体贴地关上。
周瑭抹掉了面具,求生欲极强:“我真的只干了这两件坏事,可是回回都恰好被抓……哥哥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