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纤云心慌张一跳,然后要去脱手镯。

手镯跟生在上面了一般,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取不下来。

甚至,越用力,这镯子就缩得越小。

到后面勒出红痕,手腕往上,因为血液不通,白润的手掌一片深紫。

只有他放手,如意镯才会慢慢恢复成原状。

宋纤云脱了力。

取不下来。

为什么东方问天要给他戴如意镯?

宋纤云脸色更加苍白。

东方问天不会真的要像以前那样,让玉无净感受他们在做的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宋纤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东方问天不是说,他喜欢自己吗?

哪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的。

宋纤云浑身一颤,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紧张和恐慌。

借着晨光,哆哆嗦嗦地光着身子跑到窗台的梳妆桌边。

两个灵袋仍然并排着静静地躺在不起眼的角落。

因为黑色被东方问天拿走了,所以迷蒙之中,粉色和红色在暗色中相依存。

宋纤云伸出手,去拿粉色的灵袋。

扯开,果然,如意镯不在了。

那么……另一个灵袋……

宋纤云双手颤抖地打开,摸到剑柄后,才蓦然松了一口气。

浑身卸力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握着灵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宋纤云缓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抖着腿站起身。

大腿上的痕迹,一半是刚冻的,一半是东方问天做的。

艰难地穿戴好衣服,天色已然大亮了。

他刚要把红色的灵袋拴上,门突然被推开。

宋纤云手一抖,灵袋掉在了地面。

是察觉到屋里有动静,来伺候他洗漱的侍女。

侍女们垂着头,鱼贯而入,将热水放在洗架上,便施施然退了出去。

除了小月,宋纤云不会让任何人近身。

这两天小月因伤休假,也没有人敢过来替他梳洗。

宋纤云心上的弦绷紧,见人退完后。

才弯身拿起灵袋。

惊弓之鸟似的,心理素质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