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江渡变得越发阴沉,鲜少说话。

温白流注意到他的变化,特意找他聊天。

他一直试图逃避,却被温白流抓住重点:“你那个叫柏颂的同桌呢?”

提到柏颂,江渡的脸色忍不住发生变化。

撇开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向某个点,略略失神。

“看来就是因为他。”温白流勾唇,眯起凤眸:“江渡,你喜欢上他,是好事。而他辜负你,也未必是坏事。”

“人总是在自处中变得强大。”

江渡默默地收拾心情,准备高考,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他从躲在自己的乌龟壳里,到慢慢地学会探出脑袋。

忘记有柏颂这个人。

岑就的出现,从不是柏颂的替代品。

“阿渡。”岑就看着江渡的脸色,慌乱不已:“我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大学开始。”

不然,富二代岑就为什么会主动找江渡说话,有意无意地环绕在他身边。

一切都是有所图谋,别有居心。

“阿渡。”岑就动弹不得,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别离开我,好吗?”

“我从未站在你身边,又何来说离开。”江渡一字一顿,语音缓慢。

岑就的目光近乎绝望。

“别这样对我。”

没有再逗留,江渡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门口,见到台阶下站着的高大人影。染着一头黄发,耳朵上好几个耳洞,穿着黑色T恤,宽松长裤,颓废随意。

他就站在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地上零碎几片。

江渡抬腿往下走,柏颂正好抬眸,对上江渡的身影。

唇角轻不可察地勾了勾,朝他伸出手。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到最后是近乎迫不及待地拉住柏颂的手。

“你怎么在这里?”江渡问。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来?”柏颂目光深沉。

他上下打量江渡,确定没有异常后,拉着他的手离开。手撑在车门顶上,将江渡推进车里。

柏颂随后坐上车,启动车子。

关于岑就,柏颂从未开口问过,而他偷偷跑来医院,柏颂明明知晓,过来接他,却依旧没有过问他和岑就的关系。

是不在意还是相信他。

江渡咬着下唇,犹豫几秒后,自顾自开口:“也许你不在意岑就跟我的关系,但是我想告诉你。”

“谁告诉你我不在意。”柏颂紧跟着开口,踩下刹车,车胎发出‘刺啦’的声响,在路边停下。他的眸中满是懊恼地看向江渡:“我TM快要憋疯了。”

江渡:……??

“可我不敢问。”柏颂皱着眉:“我怕你嫌我管太多。我把人打成这样,你已经不高兴。”

“但我的确控制不住,我杀了那孙子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