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兄,你跟那谁什么时候结婚来着?”
淮裴实话实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景佑没有提过这个问题。
塞希尔不信:“说说嘛,我又不往外说,搞不好还能给你俩当个伴郎……不,伴郎听起来就像单身狗,我给你俩当神父主持婚礼,怎么样?”
淮裴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信啊,给你们主持婚礼要个什么证件,我现在就去考。”塞希尔不依不饶。
“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淮裴喝了口水。
他忽然想到景佑写的那本书。
景佑说他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写那本书了,塞希尔和他一起长大,书还是两人还一起写的,总该知道些什么吧?
他压下心底冒起的酸泡泡,慢慢地说,“对了,你和景佑写的那本书……”
塞希尔转头,幽幽地看着淮裴:“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塞希尔微笑着叫他:“傲爷?”
淮裴:“……”
淮裴深吸口气,“我就想问问,景佑为什么会写这个……只是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问景佑啊,那没什么不方便的。”塞希尔一听他不是要打听自己,立刻放松下来。
他放松没两秒,忽然发现了华点这不就是他最好的,报复景佑把他丢在联邦三个月不闻不问的机会吗?
塞希尔顿时来了精神:“来,使劲问,咱俩这关系,你想知道什么,兄弟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佑为什么要写这个?”
“啊,这……”塞希尔卡住了。
他空有一颗损人不利己的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大脑,使劲回想了一会儿,也没能找出什么可以败坏景佑形象的内容来,只能悻悻地说:
“放松呗,还能为什么?”
“放松?”
“对啊,景佑小时候,啧,老卷王了,想当初,慕鸫,也就是慕燃他爹,给我们布置任务,让我们去背一本什么书,结果你猜他干了什么?”
淮裴猜不到。
“他一晚上就把书背完了,他娘的,那是一个月的任务啊,他一晚上干完,完了还不过瘾,又开始背下一本。”
淮裴怔了下:“他一直这样吗?”
“对啊,一直这样。太子嘛,压力是要大点,他自己也很拼,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你也知道,omega天生体力不如alpha,但景佑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天生不足,就往死里加练,别人跑十圈他跑二十圈,别人练一个小时他练三个小时,把自己压榨到了极致。”
“但他那会儿才多大,没多久就生了一场病,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看书……高烧39度,头上都要烧冒烟了,他在那自学高数,给童年的我造成了好大的心理阴影。”
塞希尔啧了一声,觉得自己没去找景佑要一笔精神损失费真是亏了。
淮裴:“然后呢?”
塞希尔摊开手:“然后我就决定摆烂了。”
淮裴:“唔……”
塞希尔看到他表情,知道他想岔了,随口解释了一句,“不是学习摆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