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佑对它纵容,还背地里偷偷起了个外号叫“哈贵人”。
“嗷呜……”哈士奇先把背上的猫运送上了床,然后两个前爪扒着床边想要往上爬。
“嗷!”
景佑合上书,用书的硬壳封面轻轻敲了敲哈士奇的脑袋。
哈士奇急急后退两步,两个前爪抱着脑袋嗷呜嗷呜地叫。
“少装,我连力都没用。”
阿诺眨巴眨巴狗眼,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见景佑收回眼神继续读书,放下扒着脑袋的爪子,期期艾艾地挨上来,“嗷呜?”
“不行,”景佑拒绝,“你不能上来。”
阿诺:“嗷呜!”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狗,也不喜欢哈士奇,而且你今天还没洗澡,”景佑又翻过一页书,语气淡漠,“别跟我卖萌,我不是淮裴,不吃这套。”
刚得宠不到一个周的哈贵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了宠,整条狗都要不好了。
它不断翻身打滚露肚皮,试图引起人类的注意。
奈何景佑的定力和忍耐力都是经过塞希尔和埃里克斯的双重折磨和检验的。
区区一条哈士奇,怎么比得过那两位卧龙凤雏。
最后阿诺没了办法,只能趴在床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景佑,企图用自己的弱小可怜无助激起景佑所剩不多的同情心,得到一个上床睡觉的机会。
它保证,它会离景佑远远的,只趴着猫猫睡觉,一定连一根毛都不沾景佑一下。
呜呜,就让它上去吧。
阿诺疯狂摇尾巴,狗毛漫天飞舞。
景佑专注地看着书,侧脸冷漠宛如冰封,没有丝毫动摇:“不行。”
阿诺几次三番被拒绝,没办法,只能认命。
它抬起头,依依不舍地和床上已经睡过去的猫咪告别。
薇薇作息良好,太阳下山准点睡觉,睡着之后被某条狗轻爪轻蹄地从猫窝里扒拉了出来,顶在背上运输到了景佑的卧室,这会儿睡得非常香甜。
景佑看也不看,一把捏住狗嘴,不让它去舔薇薇的毛,“别吵它。”
阿诺:“呜呜……”
明明你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
善变的人类!
他就知道,人走茶凉,主人这才离开多久,这个人类对它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要是再过两天,说不定连骨头都不让它吃了,还要把它赶出去睡大街,成为一条无家可归但依旧帅气逼人的流浪狗。
阿诺恹恹地走到墙角趴下。
景佑寝殿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壁炉,用灰黑色砖石搭成,看起来古典又贵气,不过景佑寝宫里有中央空调系统,这东西装饰作用大于使用价值,秋天夜晚也还没凉到需要烧壁炉的时候。
阿诺直接钻了进去,把壁炉当成了临时狗窝,头埋在爪子里,怀着对未来狗生的担忧睡着了。
月光从敞开的窗户落进殿内,窗外紫藤萝一串串倒挂下来,淡雅的紫色香味随着夜风飘了进来。
墙上的时针走到了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