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执陌丝毫不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在为自己在小朋友面前装了一个逼而沾沾自喜。

他轻柔地握起少年柔软的小手,嗓音低沉动听,笑着说:“走吧,时间不早了,该送我的小夫人回寝室睡觉了。”

“好的,宴先生。”这一回,简安眠答应得笑眼弯弯,心胸坦然。

虽然仍然羞涩,但再没有初听时那种手足无措的慌乱了。

……

晚上睡觉之前,简安眠不知怎么,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痒。

一开始以为是什么东西掉进眼里了,他还举着镜子,扒着眼皮找了半天,眼泪都流了半张脸,便心想,虽然什么都没找到,但这总归能把脏东西给冲出来吧,便没再管。

只是过了一会儿,到了深夜,他的眼睛顿时更痒了,还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然而这会儿他实在是太困了,也懒得再爬起来扒眼皮,就昏沉沉地揉。

结果越揉越痒,眼皮也感觉肿肿的,好像往里面灌了胶水似的,睁也睁不开,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怎么,烦得要命。

最后不知道这么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困意战胜了痒意,揉着眼睛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来,牧子翁见到简安眠的第一面,便皱着眉头问道:“简安眠,你眼睛怎么了?”

“嗯?我眼睛怎么了?”简安眠傻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一边习惯性地揉着眼睛,一边扭头往镜子那边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的眼皮肿的好像两只大鱼泡,不正常的红色从他的眼皮,一直蔓延到上下眼睑周围的皮肤,眼眶里湿哒哒的,被光线一照就要流出眼泪来。

项文俊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暗了暗,难得没吱声。

牧子翁疑惑道:“简安眠,你昨天晚上哭过了?”

简安眠一愣:“没有啊。”

“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哭肿的吧,眼睛周围都红了,”刘启程也走过来,扶着眼镜、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忽然说,“简安眠,你该不会是过敏了吧?”

过敏。

这个熟悉的词语令简安眠一愣。

对了,他昨天遇到了三只流浪狗,而他的身体,狗毛过敏。

虽然他注意着没有去碰狗毛,还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口罩,回来后立刻换了衣服洗澡,但也不能保证,空气里就没有狗毛飘到了他的脸上,然后被他揉进了眼睛里。

“简安眠,你这也太吓人了,必须立刻去医院看看。”刘启程严肃道。

“等等,我……我柜子里有一些抗过敏的药,我先吃一下……”简安眠说着,赶紧去开柜子,一下没拉开,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要用钥匙才能打开,又连忙去上了锁的行李箱里翻找钥匙,完了赶紧洗杯子倒水吃药。

这还是简安眠上学以来第一次过敏,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牧子翁撇了撇嘴巴,忽然走过去,喊了简安眠一声。

“啊?怎么?”简安眠愣愣地抬起头。

牧子翁举起手机,打开相机功能,对着他惨兮兮的脸就是咔嚓一声,然后转手就把照片发给了他老公。

简安眠:“……?”

下一秒,简安眠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简安眠赶紧把嘴里的水和药一起咽下,又慌手慌脚地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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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