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叫行天盟了,听名字就知道要对着干,把白大哥和那六个通通拉上,看谁斗得过谁!
……
明英又一次开坛,吐血而归。
他醒来只说了一句话。
天之将亡。
……
天歌!你告诉我!
你根本不是为了修道才不能下山对不对?
那个方陲关着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
夺天盟,所谋为何?!
裴君灵一目十行,越到后来,字迹越发潦草,话语也越发短促,足可见落笔之人心中焦灼。
她很快翻到最后一封,这时,反倒平和下来。
又仿佛是风雨前,最终的宁静
天歌,见字如晤。
冬去春来,养心宫的花开得很好。
我办了一场拈花会,把那几位缠缠绵绵许久的老熟人全都请来了。
我准备画一幅画。画之名曰《摘花礼道》,共作七卷。
叫他们带上心仪的花,没几个听的,明英带了狗尾巴草,着实可恶,半点都不知风雅。
算了,我自己添吧。
沈剑仙那般冷,就赠他月见;苏叶朴实稳重,正适合郭詹大师……
可惜,你不在,白大哥也不在,到底有些缺憾。
你应当看不到这封信了吧,不过不要紧。
很久之后,你若能看见这卷画,也算另一种补全。
虽然,那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后了。
为这天下,我等先行一步耳。
好友叶因留笔。
148 火种(七) 柳长英,柳天歌。……
不同于表面瞧上去的温柔模样, 叶因在信中的口吻要活泼跳脱许多。
成百上千封的信笺里,大多是在谈论些鸡毛蒜皮的八卦、分享有趣的见闻,亦或抱怨不快, 与寻常的友人倾诉没什么两样。
落款有时相隔数月, 有时一日能写好几回。
叶因作为小吉女度过的那段时光,就这么一封接连一封,随信慢慢淌过。
而她笔下环绕在身边的“老熟人们”,也逐渐由一个个模糊的面貌充盈了血肉,变得活灵活现起来。
不着调的明英、直脾气的陆时雪、痴情而心思剔透的穆逢之、高傲到叫人咬牙切齿的无琊子……
令人于几百年后,也能通过字里行间,一窥当年那群天才修士的意气风发、感情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