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濯瞪着时涟,“你想干什么?”他从头顶冒出一股凉气。难道单临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
时涟似笑非笑,只是笑意完全达不到眼底。他蹲下-身,“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心里很清楚?”
季濯咬住嘴唇不说话,他这一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时涟当然也没指望他会认。
他打了一个手势,保镖端过来桌上那杯酒。
“既然你请我喝,我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样吧,就借你的手,好好‘回敬’你了。”
季濯眼神一缩,眼里全是恐惧。他疯狂挣扎,然而下了药的酒直接就被灌进了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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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濯跌跌撞撞,被扔进了隔壁房间。
他吓坏了,疯狂扑到门上,使劲拍打,“放我出去!快让我出去!”
没人理他。他嘴里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单临,你这个贱人。我出去就会告你!你开门!你给我开门!你凭什么可以这样对我?等我出去,我要告死你们!”
他手脚开始无力。
身后有男人低喘着走过来。很快他就被几双手堵住嘴,拖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而冰冷漆黑的摄像头,正毫不留情地拍下包房里的这一幕。
季濯拼命挣扎,涕泪横流。他扑到玻璃上,对面站着三五个人,时涟正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盯着他。
季濯整个人更加癫狂的拍打。
这里面有摄像头,有直播!他就要毁了,他真的要完了!
他用血红地眼珠瞪着时涟,手指甲抠掉了都不知道。他嘶哑地尖叫,“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又没有证据。
时涟看懂了季濯的狂喊。他冷笑一声,俯下-身轻轻问,“当初在酒店,你叫人给单临下药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哭喊过?”
他丢了几张票据,上面全是季濯和打手的交易记录。
季濯仿佛被雷劈。整个人都发抖。他是怎么发现的,明明他已经销毁了账户。
没错,当初他让打手,将直播画面全转到了他的手机上。
他就是要看对方绝望哭泣的模样。
那个时候,单临就是这样跪下来求他们。就好像现在的自己。
季濯眼前一黑,他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同样恐惧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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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濯最后说,“我,我又没把你的样子全网播。”
时涟差点就气笑了。怎么白月光是选择性遗忘了他放三段视频买水军了吗?
难道他还要给自己讲“我放的这段,没放酒店那段,所以你现在也不该放我这段”这种道理?
时涟没有兴趣再看,让武力打电话通知了曜世。
季濯被救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涕泪糊成了一团。这无疑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刻。
曜世的人匆匆赶来。
季濯没有出事。因为屋子里的男人虽然有“药性”,但奇怪的是,他们暂时都没办法人道。这里面还有他们的老板。
而季濯工作室的人更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