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此刻穿着的是容绪设计的玄色镶暗金的锦袍,他没啥衣服,只有将这件当做他加冕山大王的礼服了。
而且这锦袍衬里不知道是什么面料,滑溜溜地非常舒服,他就干脆不穿中衣了,所以此刻那湿漉漉的锦袍是直接贴在身上,肩膀有点酸痛起来。
一件衣裳扔在他怀里。
就听到魏西陵道,“起来,自己换。”
萧心情复杂。
魏西陵这不会是故意试探他吧?
如果他起来换衣裳,是不是就等于他没喝醉,也没发病,那是不是就要捆起来扔大牢里了?
唔……
他磨磨蹭蹭地正想着这会儿该怎么蒙混过去,忽然就觉得腰间一松,随即听到革带上的玉石碰撞时清脆的声响,当他猛然意识到不对时,紧跟着脖颈间一凉,衣襟也散开了。
就听魏西陵道,“刘武,取热水来。”
萧脑子里顿时一空,裹紧他的狐狸皮,卧槽,这是要褪毛了?
魏西陵果然是实干派,没工夫跟他墨迹。
他正要替他褪去锦袍,忽然手下一顿。接着他一双凤眼微微睁大,竟有些错愕。
咦?怎么了?
萧眼梢微微撩起一瞧,脑子里紧跟着嗡地一声,简直不能淡定地装死了!
泥煤的容绪!
这件锦袍居然是两层的!两层!
现代的衣裳有正反都能穿的设计,容绪这件更绝,是两件套,里面的夹衫也是一件。
而且还是一件丝袍。丝袍就算了,居然还是镂花的!更让萧绝望的是,这衣缘和袖口居然还是荷叶边!这是什么?古代的蕾丝?
此刻,那半湿的丝袍轻柔如蝉翼般贴在他身上,隐约地透出莹白的肌肤上妖娆的绣纹。
这画面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萧自己都觉得不忍直视啊不忍直视!
但不愧是魏大大,在短暂的错愕后,已经迅速沉静下来,面色如常了。
刘武已经取来了热水,刚走到门口,只远远一瞥,差点铜盆都摔地上。
魏西陵道,“搁门口,你出去吧。”
刘武如获大赦,“是,主公。”然后又忍不住嘴贱地问一句,“这中衣挺特别啊?”
魏西陵冷道,“关上门。”
刘武赶紧闭上嘴巴,关门出去了。
然后他蹙眉,就像剥蒜皮那样,将那贴着萧身上的薄纱衣尽数褪去。
房内幽暗的灯光下,只见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一缕花枝蜿蜒而下,顺着他光润的肩膀,穿过清修的锁骨,然后绕到光洁均实的胸膛,肌肉紧致的腹部。
魏西陵注意到他心口的地方有一点旧伤。眉心又渐渐收紧。
他什么时候弄的伤?
如同一朵落梅。又像心间的朱砂痣。
他疑问地再看向萧,看来某人经过刚才一番内心挣扎,已经筋疲力尽彻底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