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越强越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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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武帝设宫宴,群臣朝贺。
璋合殿里灯火通明,丝竹雅乐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武帝端坐御座,一眼扫去,不出所料,萧依旧缺席。
萧回话道,“臣不去,诸位可以尽兴。”
言外之意,大过年的,他就不来扫众人的兴了。
众人一番‘如此目无君上’后,心底里却偷着乐,不来最好,这人简直是煞星,上一回皇帝大婚,婚宴上就被他搞得人心惶惶,酒都喝不好。
萧知道,他去不去都会被人暗中指着脊背骂,倒也无所谓,反正他不想去。
休养了一阵子后,身体略略缓过来些,趁着雪停,带着几坛子酒就去了城南老营。
萧开了一坛酒,仰头喝了口,把酒坛扔给旁边的云越,云越虽然在一群大老粗里混久了,但是毕竟改不了世家小公子的习惯,接过来酒坛子,心中怦怦直跳,他把酒坛凑到唇边,仔细闻,萧嘴唇落下过的地方,竟还有一点点清苦的药香,云越还没喝酒,觉似半醉般透不过气来。
他如尝珍馐般,饮香啜蜜地喝了几口,白皙的脸都红透了。
旁边的士兵见他占着酒坛不撒手了,等得口干舌燥,嚷嚷道,“云副将,敢情这酒坛是你家媳妇,都不愿让给别人亲一口。”
这些大老粗说起话来没羞没臊,气得云小公子差点一坛子酒扣他脑门上。
萧淡淡掠了他一眼,云越无奈,还是猛擦了擦酒坛口子,又故意调了个方向,才扔给他们。
“嘿,他还嫌弃我们!”
“主公都不嫌弃我们。哈哈哈!果然是大名士家的小公子!”
士兵们起哄地笑了起来。
云越一双桃花眼左挑又嗔,但是与萧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集体噤声相比,云越眼睛都爆出血丝也不见得会让这群老兵油子的笑声低下半分。
陈英回营的时候,萧这酒都喝了三轮了。
他走出大帐,清致的脸容映着雪更显剔透,“陈英,查得怎么样了?”
这一个月来,清点北宫达在燕州的府库,总觉得库存的财货和兵器数额和玄门的消息不大对的上。存在着一个不小的缺口。
这些财货,兵器,北宫达都用到了哪里?
萧深深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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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看样子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雪。
武帝在大梁城给北宫达辟了座府邸,名燕侯府。府中一应仆从和用度都按照诸侯之礼。
此刻,北宫达倨坐堂上,旁边陪着蔡庸等几个以前的谋士。
北宫达颇为不满,“我北宫氏历代三公九卿,我现在依旧是燕州牧,陛下设御宴,怎么不请我?”
他话音刚落,门被一把推开,
萧径直入内,“你想喝酒?我给你送来!”
见他这一副找事的模样,蔡庸几个赶紧都避走了。
萧顺势把门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