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军报、往来书信云越不会随意碰之外,也就只有像床榻这样私密之处,云越不会碰。
魏西陵先前把那簇切下的长发收在了锦袋里,但是又不想云越看到心生误解,于是就置于榻上枕后。
萧好事之心顿起,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姑娘给你的,是不是?”
“不是。”魏西陵道。
“香帕?荷包?还是绣囊?”萧很肯定。
“你懂得挺多。”魏西陵冷道。
“那是当然,在大梁,这些东西我收到手软。”萧一边吹牛,一边趁着魏西陵蹙眉之际,忽然出手去夺那锦袋。
魏西陵手腕一翻就让他扑了个空,但是某狐狸显然不依不饶,魏西陵知道他身体有恙,辗转腾挪之际,时时有所顾忌。
几番争夺下来,萧气喘吁吁压紧在他身上,却依旧掰不到他的手。
“这么小气,让我看看都不行。”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哪个姑娘得到了战神的心?
这冰山居然也开窍了?
魏西陵名声好,能得姑娘芳心他一点不奇怪,但是,他竟然连看看都不行了?
还是兄弟吗?过份了啊!
想到这里,萧不服了,今晚还非要看一眼了。
阿迦罗在床底,只觉得上方的床榻咯吱咯吱地晃得厉害,再牢固的军榻也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他此刻简直犹如处于山崩地裂之中。
就听萧道:“你让我看看。”“你给我!”“不行,我今晚就要!”
阿迦罗听得几欲躁狂,脑子里就像有一团火灼烤着他的神智,他们在做什么?这么激烈?听上去竟然还是萧主动的?
他知道萧够野够彪,难道他还好这个?
阿迦罗握紧拳头愤恨的想,那么说来统帅应该是萧,那么另一个男人是?是他蓄养的那个小白脸?萧他竟然敢!
想到这里,阿迦罗脸色顿时铁青,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萧没力气了,还不肯服输地撑在他身上。
两人都是刚刚出浴,此刻刚换上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湿透得犹如水里捞出来。
谢映之原本关照过,如果能出一身汗,对祛除寒毒更为彻底。只是这冬天有点困难。结果,还真的歪打正着出了一身大汗。
但是抢了半天,床榻都快拆了,他连那个锦袋一根线头都没捞着。
他这山匪头目也太跌份了。
萧用膝盖抵着魏西陵腰间,眼梢挑起,不服气地看着他。
此刻,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如蝉翼般贴在魏西陵胸膛上,随着呼吸静静起伏,往下看去,从腹部到腰线一览无余。
萧眼梢使坏地勾了勾,忽然探手摸下去。
被魏西陵当即截住,“你作甚?”
“声东击西懂罢?”萧狡诈地一笑,趁此时机一把捞过锦袋。
但他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魏西陵轻易一个翻身就将他在身下。
草!原来前面魏西陵根本没使全力!中计了!
典型的避实击虚以逸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