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没好气道,“舅舅是恨不得把这国家都送给萧罢。”
容绪道:“我这是破财为陛下消灾。”
桓帝眼皮跳了跳:“朕有什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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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
烛火下,所有人都很紧张。
同样是施针,谢映之几针下去,秦羽的眼皮就微微跳动了下。
接着谢映之不紧不慢手指按又在他几处要穴,萧注意到,不知是不是灯光反射的关系,他指间的银戒上流光斑斓,随着他的动作浮动,萧记得谢映之说过,无论遇到玄术、秘术,都会使得玄门指环有相应的反应,莫非此时他用的是玄术?
萧这个念头未过,秦羽猛地出了一口大气,睁开了眼睛。
“大哥!”萧赶紧上前。
“彦昭?”秦羽看到他着实怔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凉州战事结束了?”
“大哥放心,凉州已收复,北狄王庭也被击溃了。”
“你说什么?北狄王庭?”秦羽震愕地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还打到了王庭?”
萧感到秦羽的手劲极大,如同铁钳般抓得他手臂有点疼,心道,谢先生果然神医,大哥应该是没事了?
“北狄王庭已经击溃。”
秦羽闻言眼睛顿时一红,“真的?”
萧点头。
秦羽仰面慨叹道,“兰台之变,蛮人欺我皇室,驱我百官,焚我都城,杀我百姓如犬豚,视我王师如草芥!六年了!这一口浊气今日总算是出了!”
他接着又迫不及待道:“彦昭,跟我说,你怎么打赢的?”
萧道:“此番多亏西陵配合。”
“魏西陵?”秦羽惊诧道,“你们和好了?”
萧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临别时,微斜的日色下,那人沉默地立于雪原,朔风卷起披风凌空翻飞。
“他一直信我。”萧道。
秦羽重重按住他的手:“那就好。”
萧忽然有种感觉,他这大哥年岁比他大了一轮,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老父亲的心态了?
“大司马,我还是要说一句。”谢映之在旁边静静道,“你的双腿可有知觉?”
秦羽一愣,费劲地试图挪动一下双腿,这才发现他的腿已经如同朽木,毫无知觉了。
他愕然道:“先生,这是?”
萧心中顿时一沉,刚才秦羽抓住他的手非常有力,使得他以为伤势已无大碍。
现在想来,伤及椎骨,莫非是下肢瘫痪了?
秦羽也明白了,沉声道:“先生,我是不是今后再也不能骑马了?”
谢映之道:“现在下论断为时太早,我会留在大梁一阵,接下来再给大司马施针治疗。”
萧走出寝居,低敛的眼神一直在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