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一把将他耸了出去,“何事?”
用劲过大,狍子没防备竟被掀在了地上,摔得有点懵,一时摸不着头脑,“云副将,你脸怎么红了?”
廊下昏暗的光线中,云越白皙的脸上泛着薄红,如雪映桃花,分外好看。他面皮薄,一点情绪波动都会浮现在脸上。
狍子猛然明白过来,“那啥?我是不是坏兄弟好事了?”
他拍拍屁股爬起来,不识相地往里张望,“我看他刚才就精神气儿不大好,没事吧?悠着点,别只顾着快活……”
一阵冷风刮过,云越地关上门,差点把狍子脑袋夹掉。
薄怒染上双颊,“闭嘴!”
他心有余悸摸了摸,幸好耳朵还在,赶紧道:“我这不关心主公嘛,刚才城墙上有几个刺客来着。”
云越顿时神色一沉:“可曾擒获?”
“兄弟们还想跟他们干一场,结果那些孙子怂了,带了飞鹰爪,从城头上跳下去了,兄弟们在城楼上射了箭,下面黑漆漆的,雨又大,看不清楚,让他们给跑了。”
云越心中一紧,莫非是徐放的铁鹞卫杀个回马枪,潜入城中,要劫走北宫皓?
他立即问:“北宫皓何在?”
“还在牢里蹲着。”
“我去看看。”话刚出口,他回头看了眼寝居,该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于是转而问,“他怎么样了?”
狍子道:“嚎大半夜了,说他家老爷子是个什么猴来着,得罪不起。”
“传令下去,严加看守。”云越说罢转过身,门再次合上。
狍子扒着门缝间最后一丝亮光, “那个”
云越不耐烦:“还有何事?”
狍子使劲趁机往里瞅,“我来问问大统领要不要追?”
“不必了。”云越断然道,
天黑雨大,还要提防徐放诱敌之计。
***
清早,朦胧的曦光照进帐栊,萧睡眼惺忪地醒来,就见云越正伏在他榻边打睡着了,眼下还有淡淡的淤青。
萧愣了下,这孩子不会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罢?看把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他不忍吵醒云越,就想悄悄起身,忽然发现衣袖还被压住了。
萧:……
他轻轻抽了抽,没抽动,压得还挺实的。
萧没辙了,左右环顾,就看到了案头的剑,所以,挥剑断……袖?
萧眉心跳了跳。
靠,不行,绝对不行!他没有那种癖好!
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断袖之癖这个典故,不能打他这里出来。头可断,袖不可断,宁折不弯的嗷!
更何况还是和他的副将,禽兽啊禽兽!
所以问题来了,现在怎么办?他略一思索,立即有了主意。
简单地说,四个字,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