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揉揉眉心,头疼地叹了口气。
他叮嘱好几遍,一定要轻一点,不要伤到人。
和好运硬币玩了那么久,小石头‘呆头呆脑’的性格标签,怎么还没摘掉?
还好胖和尚只是鼓了个小包,没有受伤流血。
几秒钟后,完成偷听任务的小石头,带着录音回到主人手中。
岑笙无奈地搓搓石头,“好好跟币先生学,知道么?”
后台显示,小石头过于享受主人的抚摸,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岑笙将小石头放在耳边,准备听最近一条录音。
用来夹刘海的发卡,突然开始唱歌。
它的歌单,岑笙从没听过。
同样的歌词,会重复好几次。每次的调都不一样,有理由怀疑是现编现唱的。
‘简单的距离,慢慢的靠近。我们之间的呼吸,没有。’
“乖,小黄鹂,我们晚些再唱歌。”
发卡很喜欢‘小黄鹂’的昵称,立刻闭了嘴。
小石头播放的录音,背景十分嘈杂。除了和尚们惊慌混乱的声音,还是几个老人的哭声。
“主持师兄,找全了。只剩下六颗脑袋,六个人全都、全都被……”
“这是什么伤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们怎么会在寺庙里出事?师兄!师兄我害怕!”
“师弟,我的玄礼师弟啊!”
岑笙错愕地瞪大眼睛。
玄礼师弟?
那个修闭口禅的和尚死了?
他甩出的念珠上,都带着金光。被僵尸王一巴掌打飞,还能活蹦乱跳爬起来,现在居然死在了应南寺内?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像是一阵风,缓缓向我靠……’
发卡的歌声,只有岑笙能听见。
它的声音甜美却尖锐,将小石头的录音,完全压了下去。
岑笙正要让它回去再唱,脊背忽的升起一阵寒意。
他攥紧《温暖的世界》,刚要回头。两张惨白的脸,猛然从上方垂落下来。
粘腻的发丝,缠绕住岑笙的脖颈。两双漆黑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猩红冰冷的长舌,舔舐着岑笙的脖颈。男人阴柔的脸上,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
“哥哥,他躲在这。”
“哦我之前还以为,你和鬼睡了呢,原来是个养鬼人。怪不得北方老城,会这么混乱。”
“哥哥,杀了他?”
“好,很好!我要挖出你的大腿骨,给我弟弟做个新的哭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