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破了例。
不知为何,应缺却并不觉得疼。
伤口本就不大,兴许本就不疼,应缺隐约感到些许酥麻在唇齿间流转,挥之不去,却并不疼。
因为似乎有更疼的地方,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神。
垂眸望去,却见自己的血已然将崔拂衣的唇也染红,艳色靡靡,本该勾动人心,想入非非。
应缺却忽觉心上一顿。
片刻后,方后知后觉。
那是心在疼。
第119章 冲喜23
香烟缭绕, 青纱翻飞。
暖炉默默散着热意,暖着室内,然此时帐中二人却已然并不需要。
血液流转沸腾, 汗珠细细密密。
指尖触碰肌肤, 满是滚烫热意。
应缺伸手搂住崔拂衣,寸寸吻过他的唇瓣,待将那血色舔舐干净,方才略觉满意。
胸口也停止叫嚣。
“夫人,伤我便罢, 莫要伤了自己。”
应缺其实并不能感觉疼。
身体的疼痛于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 任何事, 习以为常之后,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便是再疼,他也只觉麻木。
太过麻木, 以至于方才心上一疼是那样清晰。
崔拂衣也未再啃他, 指尖在应缺唇上轻抚而过,半晌,方才低头亲了亲,“疼不疼?”
应缺摇头。
崔拂衣笑,“看来我应当再咬得狠些。”
应缺:“……”
应缺故作难受:“我拿夫人小心翼翼捧在心里, 珍之爱之,夫人却只想要我疼, 如今, 我倒是当真觉得心疼了。”
崔拂衣低头伏在他胸口,“让我听听。”
明明只听得心跳一声一声, 却听不得心痛半分。
崔拂衣却似是能听出来一般,垂目阖眸, “夫君心疼,我也心疼。”
“夫君若真珍爱我,便也当珍爱自己,如此,便不疼了。”崔拂衣轻轻吻他。
应缺:“……哦。”
声音莫名弱了半分。
开始的艰难过去,之后便简单许多,初次匆匆便过,二人并未偃旗息鼓,休息片刻后,很快便开始第二轮。
这一回,便不再如初次那般拘束,纯粹按着书上照葫芦画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