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态度强硬地摘掉了艾伦斯脖子上的项圈,找来一件衣服从前面披在了艾伦斯的身上。
艾伦斯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好半天缓过神来,才注意到戴维的胸口。
扎针的地方在渗血!
艾伦斯扑上去扶着戴维,低头去看戴维胸前的留置针:“这是……什么?……”
戴维这才腾出空来去看自己的针,刚才一直觉得心口温热,伸手蹭了一把,发现流了不少血。
戴维用衣服把血擦掉:“没事,就是打了个针,刚才碰了一下。”
艾伦斯喃喃地问:“为什么要打针?”
戴维笑着说:“我感冒了。”
艾伦斯立刻就要站起来往外走,戴维赶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艾伦斯:“我去帮你叫医生,处理一下。”
“你这样可不能出去!你是打算光溜溜的,就往外跑吗?”戴维拉着艾伦斯,强行把他按在了床上。
戴维:“小事情,不用担心,我一会出去,处理一下就好了,我有话问你。”
“是不是他们把你从茧里硬拽出来的?”
艾伦斯神色迷茫,他像是思考了半天,然后点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
他不记得了,他是戴维来的时候,才开始慢慢有了理性,之前就跟做梦一样,一股脑醒过来全忘了。
不过他了解自己的身体,他的翅膀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不能正常舒展,身上也没劲,正常破茧不会这样。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这次时间格外的短,正常情况,我现在应该还在茧里……”
戴维不知为何,听完艾伦斯的话之后,隐约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只是艾伦斯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时间去细细思量,他在旁边焦急地催促戴维:“你快去,看医生……”
戴维帮艾伦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亲了亲额头:“你留在房里,去被子里面,乖乖的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艾伦斯听他的话,爬上床去,拉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扯过那张干瘪的茧皮,蒙在了脸上。
他没到真正的破茧时间,现在对那个茧还有着一种依赖性。
戴维这才起身去处理他的留置针。
还是那名御医在帮他弄,果然如他之前所说那样,一次痛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强烈的痛苦。
御医为戴维施针用药的时候,戴维像是闲话家常一样,盯着御医:“我记得,您是叫霍顿对吗?霍顿勋爵,御医大人。”
御医霍顿诧异地抬眼看了戴维一下:“是的,阁下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戴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霍顿体贴地询问戴维:“阁下现在,感觉还痛不痛?”
戴维:“有一点,但是完全可以忍受。我的雌君提前破茧了,我的信息素浓度还不够,可以为我加大药量吗?”
霍顿手中动作一停顿:“下重药,会令您感到非常不适。”
戴维盯着他的眼睛说:“那正好,和我的雌君有难同当。”
戴维处理完留置针后回到了主卧,关上门,他联络上了之前来他家中看诊的民间医生。
“戴维阁下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是需要看诊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