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在他腰间拂过,兰山远的背骤然紧绷。

“这么敏//感?”问泽遗压下心头沉郁的情绪,调笑道,“可我还没涂好药,麻烦师兄再忍一忍了。”

兰山远不语,像是在极力忍耐。

问泽遗的动作越来越慢,等到兰山远明显起了反应,他突然岔开话题。

“我知道师兄后日要去见赐翎和莫且行,带上我一起去。”

兰山远干什么都不避讳他,他的日程问泽遗了若指掌。

兰山远回过头,眼中还有没褪的春//意:“你很在意他们?”

他声音喑哑,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问泽遗笑吟吟的,仿佛没看到:“我只是想确信他们都好。”

“非要说在乎......也确实在乎。”

他专挑这时候问兰山远,自然有别的目的。

“不带。”

兰山远转过身去,声音冷冷。

“他们是我朋友,我当然会在乎他们。”

药膏已经晾干,问泽遗从背后抱着兰山远:“可我和师兄,不只是朋友关系。”

暧昧的气氛流转,他的动作愈发不规矩。

兰山远轻喘了声,转身跨坐在他身上,正面对着他。

“师兄,你说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银色睫毛微微下垂,图穷匕见。

这种时候人向来最脆弱,连兰宗主远也不例外。

可兰山远充耳不闻,只是熟络地蹭着他。

“后日,我带你去。”

又来了,宁愿带他去都不愿意说。

做着最亲密的事,怀揣最亲密的心思,却不肯面对师兄弟之外的关系。

问泽遗在心底叹了口气,可没过多久,他也没了多余的心思。

兰山远学什么都很快,对情爱之事也是无师自通,虽然床上沉默寡言,却已经逐渐知道如何张弛有度。

完事后,兰山远安静地揽着他,不愿意让他出来。

他不擅表达,却没掩饰住看似熟练的动作下,依旧藏着诚惶诚恐的笨拙。

“好了。”问泽遗拍着他的背,心倏地软下。

罢了,不说就不说。

兰山远抬起头,眸色沉沉。

问泽遗凑过去给了他个安抚的轻吻。

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