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失去他的恐惧从始至终笼罩着兰山远,只是兰山远现在才敢提起。

问泽遗压住心头的苦涩,大方地遂了兰山远的愿。

他因为虚弱欲望寡淡,却能更清楚地捕捉到兰山远身上的变化。

“师兄。”他喘着气和兰山远拉开距离。

”你......你想要吗?”

直白说出这话,他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再做,那就是单纯的交欢,和双修无关了。

兰山远沉默片刻,压抑住声音:“再过几日。”

“好。”

一个轻吻,准确落在他额头的红钿上。

“对了,你对造谣生事的做了什么?”

两人黏糊好一会,问泽遗才后知后觉地问。

“没什么。”兰山远闭眼忍着欲念,心猿意马地回应。

”他们自己说的话,自然要吃回去。”

把话吃回去?

问泽遗越想越不妙,总觉得兰山远话里有话。

他看了眼碗里的鸡汤,为了还能吃下饭,识趣地没有再问。

“但尘堰我还没处置,想听师弟的意见。”

白衣修士声音的温柔,语调平静。

他靠在问泽遗身上,眼中还有没消退的欲望。

“小泽是想要我杀了他,还是留着他玩?”

持明宗西边,一处修士的居所内。

“嗬......咳咳咳.....”

殷红的鲜血流了满地,跪在地上的修士目呲欲裂,拼命地钳着脖子。

他干净的衣衫被鲜血染红,浑身沾染着血,看起来颇为恐怖。

半截舌头被生生咬断落在血泊中,他看向属于自己的舌头,目光中露出恐惧和饥饿。

他想要求救,可松开嗓子就感觉到饥饿,残缺的舌头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仿佛这截带血的舌头是什么美味珍馐,必须要落入腹中。

膝行着在屋里摸索,修士好不容易找到求救的符咒,却又回过神来,绝望地闭上眼。

他的师尊还在药寮内,想必是管不着他的。

口水滴滴答答落下,混杂着粘稠的血丝。

好想吃下去。

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