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远默默走上前,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

“师兄,你.......”

在尘堰惊惧的注视下,他手指收拢,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

只是碎裂的显然不是兰山远的骨头。

尘堰想要尖叫,又被//干脆//利落卸了下颌。

“安静。”兰山远低声道。

“我师弟听不得吵闹。”

“啊......啊......”

尘堰惊恐地看着兰山远,因为下颌合不拢难以发出声音,不停地摇着头。

兰山远的声音毫无起伏:“方才,你说谁是贱种?”

尘堰没来得及反应,手指已经像是抽了骨般软塌塌地垂下。

整过过程没见半滴血,可问泽遗光想都知道多疼。

“我四,我是!”

他的下颌刚被重新安上,尘堰就迫不及待地求饶。

“回答他的问题。”

兰山远把尘堰连捆仙索扔在地上,离问泽遗有半米远,头恰好对着问泽遗的方向。

尘堰也知道该讨好谁了,连滚带爬跪在问泽遗跟前:“求你放过我,我这就说,全都说......”

他求救似地向问泽遗伸出手,手腕立刻被兰山远反方向掰断。

“离他远点。”

尘堰还有点的自愈能力,眼见着刚刚有些长好的指头又要被掰碎,他疼得涕泪横流,连连点头。

“我是.......方才醒来才发现的。”

他不敢看问泽遗,怕被兰山远剜了眼睛,大喘着气磕磕绊绊答。

“今年年初开始,我一直有近似的预感,但也是今天那预感才变得清晰。”

今日才彻底察觉。

问泽遗微微皱眉。

可能是摧毁过多书中戏份,带来的连锁反应。

“继续说。”

尘堰战战兢兢接着道:“我预感之中,沈摧玉会成为九州第一,而他和宗主.......”

他小心看着兰山远,牙齿打颤,实在是不敢说下去。

尘堰不知为何温和的兰山远学会了反抗,更不明白这个轮回为何与曾经大相径庭。

“师兄。”

问泽遗扯了下兰山远的袖子,刚才还活阎王一样的人立刻远离尘堰,乖乖坐到他旁边。

兰山远的专注又缱绻地看着他,眼中只有问泽遗。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