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两句,定安侯便明白为何要这样了。

没有价值的人,会死。

这柳家人是算准了凌家不会杀子,若柳玉攀可能是凌家的儿子,那柳家便可以以此长期的拿捏凌家。

也因此,柳玉攀必须活着。

“夫人和潘夏是想先迷惑柳家,保住那孩子的命。后面再找准合适时机,想办法对付柳家。可她们姐妹俩,都没撑下来。”

凌怀远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眼角湿润。

他想夫人了。

他没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没养好少卿,也没照顾好玉攀。

他把俩孩子全给弄丢了,找不着了。

哎,难受,心里闷,要喝酒。

凌怀远这么想着,干脆也不倒酒了,直接抱着酒坛子喝。

定安侯怕人再喝死,出声转移凌怀远的注意,“所以你这些年,不是真的关照柳家。是喂胖他们再杀?”

凌怀远的长髯都被酒液打湿,他把酒坛放下,“是啊,快到时候了,估计能抄出不少的钱。到时候侯爷多给我分点,我给家里俩孩子买些小玩意。”

哎,这两臭小子这次来真格的了,他这做长辈的,也实在是没辙。要是人能回来,大老爷们低个头也不是不行。

正想着呢,就听定安侯毫不留情道:“你先找到人再说吧。”

……

凌少卿兄弟二人不知道有人为他两醉酒,他们这些天东躲西藏的,终于睡了个好觉。

军营里搜寻的将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为了躲避,全天精神紧张,身上也没什么银子,那么重的东西都是随身小厮揣着的。

因此也没吃什么饭,实实在在的流浪了几日。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又有床睡被子盖,一觉睡到天亮,梦都没做一个。

黎小鱼要上课,他给二人留了字条先走了。

黎九州夫妻二人也从黎小鱼那知道凌少卿他们在,不过对他们的事不知道,黎小鱼没说。

他们也要去小饭馆,便留了小猫儿在家照看两人。

柳玉攀一睁眼,就看见小猫儿呆萌的一张脸。

他的小胖爪子正要往他脸上打,被柳玉攀一把抓住,“你小子多日不见,都学会偷袭了?”

小猫儿把另一只手里的瓷盒送到柳玉攀眼前,认真的说:“哥哥叫我给你们伤口涂药膏,说再不涂药膏,你们要变猪头啦。”

柳玉攀闻言有些尴尬的放下小猫儿的手,“你哥放屁你都当是真理。”

一旁的凌少卿听到柳玉攀说的话,无声的笑了。

这几日,他见多了沉默不语的柳玉攀,这样嘴欠找打的,实在怀念。

他要张嘴说话,发现声音哑的不行。

但依旧坚持着说道:“表弟,那是我师父。不可以这么说他。”

柳玉攀低头道:“表哥,你有了师父忘表弟,什么都向着黎小鱼还有他养的猫。”

兄弟二人重复着以前还在黎小鱼身边时,经常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