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圈椅上的江渚松大感不妙,这赵岩好好的提贺辞干什么!

本来定安侯查这案子可能只用五分力,这下好了,牵扯到小侯爷,得用十分力去查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定安侯却没有江渚松料想中那样,怒火冲天要给儿子洗清罪名。

而是淡淡的扫了黎小鱼一眼,“小郎君昨天那么晚,和刺刺干嘛呢?”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黎小鱼身上。

“做甜品,今天甜品铺子卖的甜品,都是由小侯爷揉的面团,抹的奶油。”

定安侯点点头,叫了手下来,“派人去排队买点。”

手下领命后选了几个人去甜品铺子排队,定安侯又啧了一声,不太高兴,“这臭小子在家整天捣乱,倒是听小郎君的话,这些琐碎事竟都亲自干。”

黎小鱼没接这话茬,真要是顺着这个说下去,贺辞和他都会挨训。

话说偏了,定安侯点到为止。他儿子什么样,他心里也有数。不过是见色起意,在黎小鱼面前装的体贴入微。

愁也是真愁,看上谁不好,偏看上黎九章的侄儿。

关键是他打眼看着,像是他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

算了,回去后叫他娘给他物色媳妇,再塞几个通房丫头去。也省的大小伙子到了年纪,那颗春心瞎萌动。

命案一事,因为定安侯的到来,不再是江渚松的一言堂。

官大一级压死人,整个辞州都是定安侯的封地,真要想压江渚松,那也是绰绰有余。

就是后续皇帝那边不好交代,处理起来麻烦。

黎小鱼说的话,终于被听了进去。昨天确实是与周多见面了,小侯爷也确实在。

他将昨晚亭子里发生的事,他们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

也说了周多的情绪变化,看起来不像是回去后就自杀的人。

定安侯问道:“赵岩既然说回去后二人有交谈,那宿舍里睡着的六人,不可能一点也听不见动静吧。”

“来人,把丁二号宿舍的人全给带来。”

将士们很快就带来了人,听说是要来作证问话,学生们还一起凑钱租了一辆驴车,速度能快点。

到府衙后,就见大堂之上泾渭分明。

衙役站一边,将士们站一边。

堂上坐着的江大人,披头散发,气势弱。堂下坐着的定安侯,气势十足,威风凛凛。

而他们的师父还有黎大人,在将士们的保护下,坐在另一张长凳上。

赵岩则是跪在地上,头垂着不说话。

六人都是白丁,见官依礼跪拜。

江渚松都懒得问了,直接交给定安侯查问。

反正这事最后也查不到他头上,毕竟他没亲自动手。

最多就是还了黎小鱼清白,他白折腾一圈。

也真是新奇,定安侯以往遇到这样的事,从来不会插手管。这次怎么就管了?

真因为看重黎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