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宰认定程心受人欺负了,很想正正式式安慰她一次。
等到周六,算好一个不打扰的时间去程家,程家却大门紧闭。
回到街口,张望后幸运地发现程心阿嫲在榕树下,郭宰跑过去问:“好姐,你家没人?”
阿嫲目光不离手上的牌,淡淡道:“去外婆家了。”
话语间右手将牌往石桌一摊,惹起一片惊鸿哀嚎。
郭宰悻悻离去。
明天周日他要随阿妈去探望阿爷。盼了一周的周末又见不上面了。
之后如常上学放学。
这天郭宰手臂戴着红袖章,在前锋小学后门做值日生,巡逻放学秩序。
他在一堆堆学生中意外地见到大妹圆圆的身影。
“程愿?你们不是走正门的吗?”
前后门通往相反方向,大妹小妹跟孖仔一般只走前门。
大妹告诉他:“我要去寄信。”
学校后门外面有个绿色邮筒。
郭宰随口一问:“寄什么信?”
大妹想了想,解下书包将信翻了出来递给他,“给大姐寄的。我们经常跟她写信。”
郭宰奇了,接过去将信封翻来覆去看了个透。
“你们每星期都见面,又经常通电话,写信能写什么内容?”
像他这种见不上面、电话又不通的人才该写信吧。
大妹歪歪脑袋,“很多啊,告诉大姐我们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学校家里有什么事,还有画画。”
她们是跟大姐每周见面通电话,但话仿佛说不尽,每逢执笔提字,总能自自然然地找到内容。
郭宰笑了,“那她呢?”
大妹跟着笑,“告诉我们她在学校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学校有什么事啊。”
郭宰:“……”
他把信还给大妹,大妹将信放好,问他:“为什么你值日值后门?”
成绩好的人应该值前门的,那是一种荣耀。
郭宰耸耸肩,“班主任不喜欢我,所以调我来后门。”
大妹脸上写满问号。
郭宰说:“我考试同写作业都用繁体字,她很恼火。”
“哦……”
大妹还想问些什么,郭宰就催她:“快去寄信啊,他们在等你吧。”
小妹跟孖仔估计在前门站着。
“嗯。”大妹不多说了,出了后门将信投进邮筒后,又返回学校穿过操场,往前门去。
锦中。
程心躺床上抖着一条腿穿吊牌。
她越来越爱这种不用费脑子,又能锻炼双手协调力,并能赚一点点小零钱的散工了。
关键是赚钱的同时,闲时可以发呆,忙时能背英语政治历史好不好!
今天她排最后冲凉,跟何双去饭堂吃过饭,接了半桶热水回宿舍,现在等着。
住二楼确实方便,尤其体现在接热水这一体力劳动上,真他妈的省力省时。
浴室门从里面拉开,冯娟洗完了,到程心。
程心爬下床,抱着衣服进去。关门一刹那听见宿舍外面谁大喊一声“何双”。
是把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