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停了风,空气里好似还残余着香雪醉魅人的香气,宋之佩背对着她独自伫立。
郑青菡还有点晕,搭吧着脑袋喊了声:“佩哥哥。”
宋之佩背过身,沉着脸色:“要不是相国大人相邀,我来府上参加家宴碰巧看见王聪停在外面的马车,适时阻止此事,今天该如何收场?”
郑青菡支撑着沉重的脑袋,安静听教。
“王聪有心算计无心,确实大错特错。”宋之佩矛头一转,直指郑青菡:“但世上的事都是有原因的,如果自身行端坐正,言谈举止合宜得体,就不会招人惦记,惹出事非。”
“佩哥哥言之有理。”郑青菡点头称是。
“你既知道,便把错处说来听听。”
“错处?”郑青菡有些茫然。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宋之佩语音提高八倍,他一个寡思养性,寡言养气的人,今儿算是真正动了气。
郑青菡吓一跳,她能从床上爬到院里实属不易,到现在两腿还在发飘,脑袋全是浆糊,哪有心情听他说教?
要讲大道理,也该挑个黄道吉日,脑子清明的时候。
她张了张嘴巴,斟酌道:“佩哥哥,我现在头晕目眩,有话不能改天说吗?”
“不行。”宋之佩喉口滚动几下,肃着脸道:“在高门大户当嫡女,就要学好修养忍辱,待人处事要不失分寸,将来造化皆是平常言行累积而成,我把方才说的话重复一遍,女孩子家要行端坐正,言谈举止合宜得体,才不会招人惦记,惹出事非。”
郑青菡听个真切,宋之佩言下之意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王聪会凑上门招惹,她也得耽上点责任,因为没有行端坐正。
郑青菡很想喊上一声“冤枉”,她明明努力要避开王聪,是王聪像狗皮膏药一般非黏着。
委屈到了嘴边,郑青菡却说不出来,认识宋之佩这么久,他一向清冷自若,从没像这次疾声厉色过,她缩了缩脖子,努力减少存在感,脑子也清醒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