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蓦地站起身,神色不明地盯着苗铁:“你知不知道,我毁掉齐阳候府的婚事,非要娶的人是谁吗?”
苗铁莫名其妙。
“是相国府嫡女郑青菡。”王聪声音寒凉:“你今日说的事,让我有些骑虎难下。不如这样,就当你没说过,我也没听过,这样是不是比较好?”
苗铁不解。
王聪走到他跟前,冷不防掏出一把匕首扎进苗铁心脏:“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妃早晚会除掉你,不如我送你一程,早死也能早些投胎。”
苗铁错料不及,死死拉着王聪卷草边的衣袖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留下你,可以让王家重新飞黄腾达;不留你,却可以让我心愿遂成,郑青菡对我而言,是可以摒弃身家荣辱,也要得到的。”血溅在王聪手上,他目光骤然冷下来:“你放心去死,待我几日后大婚,定替你点上三根香,我和青菡一起感谢你的成全大恩。”
苗铁连喷几口血,握着卷草边衣袖的手慢慢松开,睁着眼睛倒在地上。
王聪踢他几脚,知他已经断气,把亲信叫进屋,口气平平道:“让他说几句实话,却发狂要攻击我,刀剑无眼的,不小心就被我扎死,找块地方埋掉吧!”
亲信不疑有他,把苗铁尸体拖到屋外。
王聪便从袖里取出一瓶药水,慢慢滴到眼睛里,本来清澈的眼珠子又布满绯红血液。
容安不敢再往下看,越过屋檐,朝候爷府方向疾奔。
夜色深沉,容瑾正在灯下看书,他缓缓抬头,眼睛分外明亮,把容安从头到脚看完一遍,然后道:“脸色不太好看,出什么大事?”
容安想起王聪阴森可怕的处事风格,呆呆忤在原地,忘记开口。
容瑾合上书,并不催促,只道:“有事慢慢说。”
容安方才回过神,把看到、听到的细说一遍。
这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王聪为娶郑青菡,可以罔顾家族荣辱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