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大厅,眼瞧着一场大雨落下,颇有几分夜凉。
到蒋潋房间,见蒋潋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一样,正难掩满脸喜色的坐在床上,逗着麟哥儿玩。
郑青菡进屋走过来道:“母亲,麟哥儿平安回来,你倒也把头梳梳。”
蒋潋随手抚了几下,把郑青菡一把拉到床沿上坐下,问道:“听丫环说,郑苒苒被拖到后院杖责一百,莫是她使的坏?”
郑青菡点点头,把事情详说一遍。
蒋潋倏地瞪大眼睛,缓了半晌道:“真是黑心肝的烂货。”
郑青菡安抚蒋潋几句,说道:“今儿我和弟弟差点丢掉性命,只怪咱们没早些在府里多安排人手,光李晨几个人势单力薄,关键时候就被阻在府里派不上用处,这回郑苒苒封院子,他们也没能出去。”
蒋潋深以为是。
郑青菡随即道:“我跟父亲提了,由母亲出面整顿府里的人手,外院的人手趁此机会重新布置,该查的要查,该走的送走,该添的要添。”
蒋潋最紧张麟哥儿的安全,听了这话,十万个愿意。
没过几日就张罗起来,把外院的人手全换个遍,大都是李晨推荐的熟手,等郑青菡腾出功夫察看,才知道李晨把韩振江当初带过来的人大半安排到相国府。
郑青菡正想借助人手查探郑伯绥身边暗卫的身手,又怕做的太明显被郑伯绥看出端倪,特意找来唐昭商量,唐昭丢下四个字——静观其变。
过了一个多月,没见郑伯绥多心,郑青菡就顺风顺水的过起安心日子。
至于郑苒苒,在后院足足打完一百棍子,因郑伯绥在气头,下人也不敢把她送回房间,真把人抬到柴房。
郑苒苒被打伤筋骨,塌歪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恰逢夜里下大雨,柴房顶漏出个大口子,雨水稀里哗啦把人浇了一夜,郑苒苒在地上挣扎不起,梗着脖子想叫人,声音还没发出,头一歪,整个人晕死过去。
郑涛最近负责修建道馆,留宿在工部,等他得了消息赶回府,已是第二天早上。
推开柴房门,郑苒苒蓬头垢面地躺在地上,早从鬼门关来回好几趟,只剩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