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莹莹道:“不敢。”
容瑾咬得牙齿格格作响道:“那谷姑娘是何用意?”
“狐裘尨茸,宫殿穿狐裘者过多,不是藏着大善,就是藏着大奸,莹莹以为,候爷威仪天成,早晚一人振臂,便得万人随之。”
容瑾阴侧侧,一字一顿道:“谷莹莹,你好大的胆子!”
谷莹莹慢慢道:“我父亲为当朝王爷,二位哥哥亦是能力超脱,小候爷要想成事,六王爷府是最好的助力,也是最好的选择。”
容瑾冷笑:“谷小姐自荐枕席,我本不该拒绝,可谷小姐的想法与我并不投契,恐怕我帮不上忙,也无能为力。”
谷莹莹不惊不恼:“候爷不必现在就下结论,反正六王爷府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我从无青云之志。”容瑾手一拍,棋桌一分为二:“道不同,不相为谋,六王爷和容小姐可以滚了。”
谷莹莹识趣走人,出门时留下句:“风起于青萍之末,候爷还需三思。”
容瑾面无表情地道:“听不懂人话吗?还不快滚!”
狗屁的“风起于青萍之末”!
谷莹莹再美,也美不过容瑾自己的这张脸,想用美色勾结他,想和他共躺枕席,也不掂量掂量自身的份量。
他的枕席岂是人人能睡的。
皇上偏偏要给他赐婚,京都合适的女子并不多。
谷莹莹不配,谁又配呢?
容瑾想来想去,脑海里浮现出郑青菡的脸。
方才见她差点被压轧,忽有烙骨之痛;现在胡思乱想,脑海就浮出她的面容。
假若,让皇上把郑青菡赐婚给自己,郑青菡会不会愿意?
容瑾不敢深想,摇头道:“郑青菡宁愿剃去头发当姑子,也不会嫁进候爷府的。”
此时,郑青菡在倒塌的大佛旁,拿手帕给沉香包扎好脖子。
那方手帕浸过三十味药方,随身携带能除秽杀菌,袪病去疾。
不是沉香福气好配用这张帕子,而是帕子气味特别,会给沉香用,自然隐藏着郑青菡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