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别人眼里的“恩爱夫妻”。
容瑾装得很像,郑青菡把腰杆挺得笔直,像似在给自己壮胆。
容瑾便道:“怪累的,你随意点坐。”
说完话,便转身出屋。
郑青菡的骨头刹时散架,整个人瘫成团,不明就理地望着那袭大红喜服走到门口。
容瑾意味不明的回头细看她一眼,慢慢迈开步子。
一股可怖感从背脊漫延到全身,郑青菡忙不迭地抚掉额头上的汗水。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人道:“夫人,奴婢帮您卸掉头上的钗件,可好?”
声音之所以熟悉,正因为是熟人。
胭脂铺服侍过柳影的云亭,此时正站在火红烛光中一脸笑意。
郑青菡意味深长望她一眼,没有说话。
云亭笑了笑,道:“候爷让奴婢来侍候夫人,您要有事,只管吩咐奴婢。”
郑青菡心中暗忖:“好个容瑾,本姑娘前脚刚迈进候爷府,你后腿就弄个盯梢的丫环放我屋里头。“
云亭很有规矩地站在一侧,等着郑青菡回话。
郑青菡在肚皮里骂够,方才颌首道:“满头金钗翠件确实又重又累,卸掉也好。”
云亭手脚熟练的帮郑青菡卸掉钗件,恭恭敬敬问道:“夫人,可要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活活折腾一天,不仅肉体受罪,精神上更累,郑青菡想到一会还要应对“同床共枕”这种惨烈的局面,毫不含糊地道:“半盎酒,一斤牛肉,两屉包子。”
云亭吃惊地道:“夫人,还要半盎酒?”
郑青菡反问道:“不可以吗?”
云亭愣了愣,很识时务地道:“夫人吩咐的话,奴婢自然会办妥。”
郑青菡表示很满意。
酒壮英雄胆!
为什么不是一盎酒也不是二盎酒,而是半盎酒?
郑青菡是深入研究过的,喝多会犯胡涂,半盎酒下肚,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