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菡没有动容,一把揪起容瑾的衣襟道:“你少哄骗我,蒋慎最是藏不住事情,他要是知道贾庆是我杀死的,早就会来找我。”
容瑾小心翼翼地扳开郑青菡的手指,抚平衣襟道:“夫人真是绝顶聪明,一猜就猜对。”
郑青菡咬牙切齿地道:“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句句当真。”容瑾说道:“蒋慎找到水部侍郎许镐,让他提供往来船只的记录,为夫不想你有麻烦,便让许镐略加改动,记录上删去淘金船往来的路线。”
“什么时候的事”
“成亲前。”
郑青菡疑惑地望着他:“干嘛帮我”
“为夫答应过柳影要照拂你,柳影不是跟夫人说过,为夫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优点胜在于长情,我要是看中谁,就能为谁掏心窝、挨刀子。”
容瑾几个意思?
难道,莫非?
不可能吧!
容瑾一个“百花丛中过,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见识过大场面,眼界开阔的世家公子哥会看上她?
郑青菡也是照过镜子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除了跟容瑾打过几架,做过几桩人命买卖,自不量力的谋害过他的性命外,没干过其它可取之处的事。
话本子上明明有写,一个公子哥爱上一个姑娘,那姑娘必定是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性格也必然是温婉聪慧,百里挑一的。
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温婉聪慧,百里挑一,她可是一样也不沾。
若说容瑾看中她,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实在是——身无长处。
难道是看中她会害人、会杀人、会剖人腹部缝补内脏?
断掉这种荒唐的念头,郑青菡言归正题道:“听说许镐本是夏宁候府的人,府里权威相争,被打入旁支另册,爵位的俸禄连府里生计都支撑不起来,因他极有志气的人,想靠自己努力谋取功名,因为有爵位不能参加科举,便向朝廷请求革除爵位,作为白丁考上科举。”
“真是想不到,许镐这般志向,竟然会委身候爷的麾下。”
容瑾脸色暗了暗,侧头道:“夫人这话的意思,好像有点小瞧我。”
“绝对没有。”郑青菡想了想,声音不稳地道:“我只是高看了许镐。”
容瑾一哽,脸色又暗沉几分,很不高兴地道:“我是怕蒋慎在刑部没事干,没完没了的查贾庆的案子,才把他弄到金吾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