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外缓缓走来。

这是林曦第一次见到穿全套制服的肖文聿。绿色的警服外套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形,棕色的斜跨武装带则勾勒出他精壮的腰身,武装带上插了一柄黑沉沉的64式手-枪,冷肃坚硬的如同他这个人给人的初印象。他露出来的衬衫板正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帽子上的国徽与肩膀上的一级警督警衔相映生辉,给人以一种禁欲的美感。

老实说,同肖文聿逐渐熟悉以后,林曦已经很久没有像原来那样动不动为他的美色所倾倒了,可今天他这般正装入场,却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初识时的惊艳和心跳加速的感觉。

别的女同学显然和她有一样的想法,教室里的鼓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林曦听见背后李莉对杨采月犯花痴的声音:“这个警察叔叔好帅啊。”

“叔叔你妹。” 林曦暗自吐槽。

肖文聿长腿一跨,走向讲台,似一棵行走的白杨树。他略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眼神在台下逡巡了一圈,轻而易举的便锁定了穿着军装的林曦,遂朝她展颜微笑,这一笑不知又勾动了多少女同学的心弦。

他翻开讲义,开始对台下乌泱泱一片的大学生进行安全普法教育。肖文聿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不失韵律感,结合着深安特区现实中发生的案例,不禁没有让人昏昏欲睡,反而勾得人欲罢不能,支起耳朵听他的话语。

“大家想必都听说过勒杜鹃杀人案,这是一起震惊全国,手段极其残忍的连环杀人案。罪犯是一名老年残疾人,他利用这一身体劣势放松被害人的警惕心,再伺机用电棍将被害人电晕,最后掐死剥皮。”

这惊悚的故事让台下的女生倒吸一口凉气,林曦的脑海中又闪过那个爱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她像一只蝴蝶翩然而至,却又在某一天翩飞而去,再没有留下一丝踪迹。算起来,她已经走了半年多了。林曦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台上的肖文聿还在讲他们是如何破获这起案件的。“1993年1月24日凌晨五点,又一名女尸在深安河畔被发现,发现者是负责深安河边防部队清洁的江某。结合案发地点的特殊环境,我们列出了以下几个疑点:凶手是如何在距离案发现场半公里处突然留下半枚沾血的脚印?凶手是如何躲避边防武警的巡逻的?……”

“……结合以上几点原因,警方将关注重点放在了江某身上,但是由于我们没有证据,难以进入犯罪嫌疑人所在的边防武警支队院落进行搜查。直到有一位关键性的证人出现——” 说到这里,肖文聿将目光投向了端正坐在同学们中间的林曦,“是她告诉我曾经在另一个案发现场水库公园也见过江某,最后促成了警方对江某住所的搜查,并让我们找到了关键性证据。”

“小林姐,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也不想再死一次。你放心吧,新的一年我会重新开始的。”

江幼秋在黑暗中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不期然响起,林曦鼻头发酸,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即使最后抓到了杀她的凶手,这个人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若看到了这一切,又该有什么感想呢?

“这起恶性杀人案件暴露了特区经济迅速发展,流动人口增多后产生的社会矛盾与社会问题。虽然深安的治安在逐年变好,警方也加大了对社会安全的管控,但我们毕竟不能面面俱到。同学们要提高自己的警惕心,对陌生人——即使是身体有缺陷的陌生人也要提高警惕。无论是女性还是男性,都不要深夜孤身一人进入偏僻的地方……”

这时候李莉在后排忍不住了,低声和杨采月八卦,林曦虽然不想听,但是李莉不小的声音偏直直钻进她的耳朵里:“这个案件我听说过。你知道吗,最后那个被杀的女的竟然就是杀人犯的女儿呢。”

“真的吗?” 杨采月小声惊呼。

“你说是不是报应?她爸杀了那么多人,最后就把自己女儿也杀了,其实也是活该嘛。再说了,一个年轻女人半夜三更的跑到荒郊野外,想干什么?她爸爸是个杀人犯,她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临死前还被她爸那什么了呢……”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林曦回过头来,像一头发怒的凶兽,暗沉沉的眼睛死死盯住李莉。平常李莉要怎么说骚话她都可以当做放屁,但是污蔑死去的江幼秋,还是用这样恶心的语言污蔑她,林曦不能忍。

李莉本来就看林曦很不顺眼了,见林曦还敢这样说话,自然而然的就怼回去了,嗓门照旧很大:“我就要说,怎么样?!我说她不干净,管你什么事啊,是不是戳到了你的肺管子啊?还是你也不干净?”

这声音很大,周围的同学都回过头来了,讲台上的肖文聿也明显注意到了这边的喧闹。

“骆驼”心里暗暗叫苦,按理说给大学生进行安全普法工作是请不到市局的刑警大队副队长的,但他们营区的一位少校仇大鹏和肖文聿原来是华夏公安大学的同学,肖文聿不知怎么就来了,而今天那位少校长官也在教室里旁听。林曦平常训练中十分听话,不是个刺头,怎么还和隔壁班的吵起来了。

“你们两个,出

列!” 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两个班的教官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把林曦和李莉带到教室外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