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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把游酒隔绝在军方掌控之外,其实,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游酒。
游酒服用了三颗军用胶囊,胶囊的副作用在他身上此起彼伏的开始呈现,施言承认,自己对于游酒能够捱受到什么程度,非常之好奇。
虽然他能够大致预料到副作用何时出现,但因为不同人的耐受程度和应激反应不同,——也因为此前没有人服下三颗胶囊还能撑到活着回来,要么是死在地面,要么丧尸化——他无法预料游酒最终会遭遇到什么。
所以他把游酒绑成个粽子,牢牢固定在医护床上,然后往他身上绑了一堆监测仪器。
男人已经烧到了四十度,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即便挂了一堆输液管也降不下他的高温。心跳降低至每分钟三十多下,每次呼吸都像拉着陈旧过时的风箱,下一秒随时可能断掉那口气。
施言在他鼻息间挂了一面小镜子,通过时不时检查上面有无水汽,来确认游酒是不是还苟活人间。
大丹缓慢的摇着尾巴,蹲在游酒的病床前,仰着头好奇的看着主人。
它不敢把尾巴摇动得太剧烈,唯恐把施言搁在它脑门上的托盘摔下来,那上面摆着齐齐整整十根针剂。
虽然黄金猎犬对数字没有概念,却敏锐的知道,这十根针剂,都是要注射到床上那个昏迷的男人体内去的。
对此它表示万分同情——它也隔三差五就被主人摁倒在地板上,往厚厚皮毛遮盖的屁股上扎这种模样的玩意,那滋味绝对说不上享受。
它非常同情游酒,另一方面,也滋生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狗的知遇之心。
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伸了过来,从它脑袋顶着的托盘上拿起一根针管。大丹眼睁睁的看着主人抬起床上男人的右手臂,残忍无情的把液体注射进去。
那男人哼都没哼一声,不像它被注射得嗷嗷乱叫。
但它发现他伸在外面的指头在轻微发颤,显然神经反应还是疼的。
大丹有些想探过头去,舔一舔他指尖给他安慰。
黄金猎犬试探的趋前一点,施言侧过脸,淡淡瞥了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