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无宴就静静地听着,丝毫不在意对方说的事前后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心头甚至还腾起一丝小窃喜——就好像他从那一个个毫不相干小故事里,窥见了祝泉泽先前二十几年,自己不曾参与的生活。
祝泉泽絮絮叨叨,说的大多是医学院的事,想来对曾经痛并快乐着的生活颇为怀念。谢无宴有点想不明白:“你既然生在道医世家,为什么又去学了现代医学?”
要是往鹤鸣山上送,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正经天师了。
祝泉泽打了一个酒嗝,水汪汪的眼神闪烁迷离:“爷爷说我体质特殊,不适合做这行......说,说这是保护我......”
谢无宴闻言一挑眉:“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听不清祝泉泽嘀咕了一句什么,他就一头栽在了谢无宴身上,睡过去了,额头还“咚”的一下磕到了谢无宴侧边的牙。
迷迷糊糊的,谢无宴似乎听他又呢喃了一句——“躲不掉的。”
谢无宴微微蹙眉:“躲不掉什么?”
祝泉泽不搭腔了,回答他的只有轻而缓的呼吸声。谢无宴低头撸了一把祝泉泽头发,把人抱上了楼。
......
当晚,等祝泉泽睡下之后,谢无宴又画了一个纸符人。他将一缕神识封于纸符人中,操控着他再次去了业海地下黑市。
业海的老板可能后台很硬。毕竟上次婴灵闹出两条人命,但斗鬼擂台却只是休赛一星期加以整顿,现在又继续热闹了起来。
新的选手,新的鬼牌,依然是台下那一群欢呼的观众。
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纸符人在黑市里溜达一圈,有意无意地四处打探一个消息——请问,您见过瞳先生吗?
第36章 新任务
那瞳先生似乎也精得要命, 自打出了婴灵事故之后, 就再没在业海地下黑市里露过面。谢无宴问了一圈未果, 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只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