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哥挠挠脑袋,有些弄不清状况,便看珍娘。
珍娘也有些糊涂,不过既然是里长的话,无论如何先进去再说。
可能要在这里做做准备工儿?
于是姐弟二人下得车来,早有个婆娘在门口接着了。
“哎哟可把您盼来了!快请快请!”
珍娘一抬头,吓一大跳:只见这婆娘磨刀砖的脸,许多鹊儿斑,搽了一脸的粉,把脸都腻青了,左右太阳穴各贴了两张法琅银膏药,胖胖身材,,穿了一件银红兴布元色级丝大镶大滚外托肩小褂,翠绿洋绢套裤,风风火火地向自己扑来。
“哎不必,哎不必!”珍娘伶俐一个转身让了过去,却让她身后的钧哥倒了霉,不经意就被那婆娘拉了去。
“不要,不要,哎你松手,我自己会走!”钧哥脸皮儿薄,被那婆娘拉了手简直不会走路了,脸红得斗皮布一样。
珍娘肚里快笑疼了,看在自家人份上,少不得帮他一帮。
“哦我想起来了,车上还有个包裹还取下来呢!钧哥儿你去!”珍娘使个眼色。
钧哥此时别说让他去取包裹,就让他去拿炸弹也是肯的,瞬间扯开那婆娘粘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一溜烟遁了。
“人请来了么?”
珍娘才迈进大堂,忽听得左边传来声音,立刻抬头去看:见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着暗青长袍,藏紫色团花,系一条宽宽的靛蓝丝绵腰带,青色布靴,款款向自己走来。
“这位是?”珍娘忙施礼,又问婆娘。
婆娘咧大了嘴笑:“这是我们东家,你叫他米掌柜的就行!”
米掌柜呵呵笑道:“不必客气,我知道你今日是来打擂的,早在后厨里预备下食料了,咱们也不必多虚词,请后厨里检视一番吧!”
珍娘心中有些存疑。
为何要在这里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