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少年浑身颤抖,有天大冤屈也有天大愤怒的说“我兄弟二人流浪至此处,乞讨一整天得了好心人的两个铜板和包子,刚想来此地分了吃,就被他们看到了,说我们坏了规矩抢他们地盘,要来打我们……无非就是想抢我们的东西。”
少年抹了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可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再不吃我弟弟就真的要饿死了。”
此话应是发自肺腑,说到最后少年嘶哑着声音变哭边爬至自己趁乱藏好的兄弟身边,掰了块包子还未染上尘土的内芯,喂给躺着几乎一动不动的孩子嘴里,可这比少年还小的孩子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包子。
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林絮见状叹了口气。
饿了两天,这么小的孩子……他哪还有力气咀嚼食物。
“跟我来吧,带你们去吃饭。”
所幸边上就是酒楼,找吃的很容易。少年跌跌撞撞的抱起孩子跟着林絮往前走。
林絮伸手想帮他抱孩子,少年却不肯“我们都好久没洗澡了,身上脏,莫碰脏了恩人。”
林絮听着半大孩子竟能说出如此成熟言语,更是觉着亏欠。
流浪至此,定是父母双亡只得被迫出来讨生活。
无论是因为战乱还是疫情或是受人逼迫,终究是朝廷决策者与当地官府未考虑周到。多少人尸位素餐,按月领着皇粮,却不作为,使得子民颠沛流离。连稚子都无法幸免。
“你们兄弟俩从何而来?”林絮随口问道。
少年呆了会儿,才恍然大悟的解释道“我来自东北。弟弟……是我路上捡的,是我往南的路上看到被人扔在水沟里差点淹死,才下去捞起来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处人。”
非亲非故竟也能以性命相护。这孩子,是个人才。
他将两个孩子先带入酒楼之上要了间客房,劝了许久才让少年把自己手里完全看不出颜色的包子扔了,给他们叫了食物温茶和热水,给了银两找店小二去裁缝店买几件衣裳,让少年带自己捡来的弟弟先去里间沐浴。
他坐在外间等这兄弟俩洗漱时,才头皮发麻地惊呼“糟了!把小狐仙给忘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