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昕一双杏目看似平静之下却隐藏着诸多的疑问。
祈爵瞥了一眼楚可昕,眼底有些愠怒,“你不需要知道哪些事情,你只需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楚可昕的唇紧紧抿着,无法想象祈爵究竟吃了多少的苦。从刚才听到的哪些她都已经震惊地不行,那背后还隐藏的秘密该有多沉重。
“我要知道,可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承受。有了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压力都留给自己。你觉得这样是对我好,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接受呢?”
“告诉你也不能解决,何苦要两个人一起担惊受怕。”祈爵冷冷地说,声音里已经能听出他的不耐烦。他伸出手,抓住她,“跟我回房间。”
楚可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我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祈爵如果我们角色互换,你是怎么样的感受,你会不会觉得失落。”
“我们一样么?我是男人!”祈爵不耐烦,“跟我走!”他说着又去拉她的手。
祈爵带着她往前走。楚可昕本还想挣扎开来,但却看到祈爵的白衬衫上有红色的血渗透了出来。
想到祈爵才受的伤,她才没再甩开他的手,跟着他往前走。
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地走着,直到快到祈爵的房间了,楚可昕才淡淡道,“祈爵,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总是胡乱地怀疑你。”
“既然你知道怀疑我不对,你就应该做到以后不怀疑我。”祈爵将她带进房间,顺势将门关上的时候,将她顶到门上。
他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间,感受她的温软香甜。原本她不在,又不能去见她的时候,思念还能克制。但如今见了面,这种思念就变成了病,他们才分开多久,他就很想念她很想念她。
想她身上每一处的味道,想要迫不及待地吻她。
祈爵压着她,低头亲上她的唇,辗转反则。
他就那么勾着楚可昕,缠绵热吻。好像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释怀心中的压抑。直到楚可昕的气息都不稳了,祈爵才将她松开。
他的手描绘着楚可昕的唇,像是对待一个精致的宝贝。
楚可昕被这个吻弄得气喘吁吁地,等气息稳定了才说,“那你就不能不要瞒着我么?如果你告诉我了,我怎么会这样想东想西的。”
祈爵将她压得很紧,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楚可昕的腰侧,他想到今天只要他晚来那么几秒,祈沪就有可能将当年隐藏的真相告诉楚可昕,他就一阵后怕。他的双手从后背紧紧地抱住楚可昕纤细的身子,灼热的气息吐在楚可昕的耳畔,“别怕,阿昕,我不会有事情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楚可昕垂下了手,祈爵已经是铁了心了,想到要从祈爵嘴里得到消息已经是不可能了,她想她能做的只有通过别的方法来知道了。她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别的办法。
祈爵捧起楚可昕的脸,“看到你那么担心我,我真开心。”祈爵扬起张扬的笑,“某个人曾经还说过,你这个变态,我才不可能爱上你。”
楚可昕伸手推开他,“我担心什么,你反正有你的萨琳娜小姐。让你爷爷将你打死算了。”
祈爵轻笑一声,“口是心非。”他说着又要低头吻她,楚可昕将头偏了过去,伸手将他推开,“你让我看看你是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祈爵不肯,他冷哼一声,“也太小瞧你的男人,就那么点伤,我还能怎么样,死不了的。”
楚可昕有些恼了,简直是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伸手将他的扣子解开,“既然没有事情,你那么怕我看做什么?”
她的手软软柔柔,碰上祈爵的身子,人就跟触电了一样。他眼眸有点暗淡,“楚可昕,你知道么,我这脱了的衣服,等下就穿不上了。”
楚可昕皱了眉头,没听懂祈爵说的什么话,心想这个人看起来管理着一个大集团,但他的性子有时候连孩子都不如,也不管他说什么了,上前就去解他的扣子。
祈爵速度比她还快,衬衫还没有完全被脱下,他便将楚可昕推倒在床上,他覆上楚可昕的身子,笑着说,“阿昕,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楚可昕这才明白从刚才开始,祈爵嘴里说的话是什么个意思。
“本来顾着你身上有伤的,但现在我忍不住了阿昕。”他说的话直接又热烈,听得楚可昕的脸都红了起来。
刚才没继续的唇又开始在这里继续。
三年的时间对她和祈爵来说都很长,而如今又是难得才能见面。
楚可昕抛开了她从前的羞涩,主动吻上祈爵。她抱着祈爵,怕伤到祈爵背上的伤,索性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这是祈爵和楚可昕在一起那么久,她第一次那么主动。这无疑像是一把火,更加点燃了祈爵心中的那把火,撩拨得祈爵无法自控。
楚可昕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声音带着蛊惑,“你不是想知道我想不想你么?那你告诉我,你呢,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其他的女人。”
祈爵轻笑一
声,“那我向你证明一下,我究竟有没有。”
男人身体里的狂热被唤醒,又怎么可能轻易的熄灭。
而且又是这样迷人的楚可昕,迷到令人无可自拔。祈爵扣着她的腰际,忘情地投入。
这样的一次放纵最后的结果就是受了伤的祈爵还是神清气爽的,楚可昕却觉得自己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楚可昕醒来的时候,祈爵早就走了,虽然到最后她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和看到祈爵的伤口,但她怎么也忘不了祈爵走之前和她说的一句话。
“阿昕,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周结束,我会带你去见呱呱。所以,你要乖乖地吃饭睡觉,什么都别去想,将自己的状态养好了,以最好的样子,去见我们的儿子。”
楚可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快高兴疯了。她分开了整整三年的儿子,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她起床,阳光普照,就像她如今的心情一样。她洗漱完了之后就准备下楼,就看到客厅的大餐桌上,祈沪正优雅地吃着早餐。他看到楚可昕下楼,嘴上立即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甜心,下来吃早餐。”
楚可昕走下楼梯,佣人端上一碗花生牛奶,祈沪接过汤水问,”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楚可昕点了点头,她挺喜欢吃甜食的,关键是她的身材还很好,怎么吃也吃不胖。
“不过怎么会煮花生牛奶,英国人不是都爱煮点红茶之类的喝么?”
祈沪帮她打了一碗汤说,“我女儿很喜欢喝,所以家里的佣人一直都会煮一点。”
“你女儿,是carol?”楚可昕问。
“你知道啊。”祈沪嘴角噙着笑意。
“上次,嗯”她指了指门那边的地下室通道,“你和祈爵在地下监狱时说的话,我有听到。你当时看起来很恨爵。
“对。”祈沪坏坏一笑,“我真是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祈爵也不想是会伤害你的人。”楚可昕皱着眉。
祈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楚可昕想来这是祈家的私事,他也不愿意多说,刚想说算了,就听见祈沪淡淡开口,“我本来有一个家,我的女友嘉莉是个非常漂亮的美国姑娘,我们是在一次派对上认识的。她热情、开朗、美丽又不做作。我和喜欢她,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方。”
祈沪放下手中的刀叉,将自己的背靠着椅子的后背。而楚可昕自己听他的故事。他的声音明明很轻,但是不明白讲出来的话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嘉莉家是很普通的人家,她父母都是在银行上班的。而我一出时候的和爵一样就已经有了联姻的对象。但是我可不喜欢那个女人,时刻强调自己的贵族身份,显示人与人之间的高低。我当时与嘉莉的感情已经到了如胶似漆不可分割的时候,虽然知道这个爷爷的手段很多,但总觉得我是可以保护嘉莉的。”
“可其实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爷爷很轻松的就解雇了嘉莉父母亲的工作,家里的经济来源全靠嘉莉一个人支撑着,最可怕的是嘉莉自己也时刻面临着失业。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头子使计还让嘉莉的父亲去借高利贷,他们家门口每天都被红色的油漆图的满满的,全都是欠债还钱。”
最痛苦的就是自己的原因,连累了自己最爱的家人。楚可昕可以想象到嘉莉当时的痛苦。
“那后来呢?”
“那个时候,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没错,就是carol。即便到了那种程度下,嘉莉始终认为只要好好努力工作,一定能恢复正常的生活的。而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和她约会,都没有发现她那么辛苦,而嘉莉也不和我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和我分享她的快乐。她那个时候,唯一求我做过的一件事情是她说她想要一辆冰淇淋的小面包车。我当然满足了她,她也被解雇之后,她就和她的父亲每天开车小冰淇淋的面包车赚钱,因为嘉莉的热情和甜美,生意一直挺好的。嘉莉母亲也会做一些西点,可以说赚得钱并不比当时的工资少。”
第一百二十一:祈沪的往事
“只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因为老爷子的再次介入而打破。而我始终什么也不知道。我说着最爱她的人是我,却因为我带给了她无穷无尽的伤害。”祈沪勉强地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我凭什么说爱,呵呵。”
楚可昕能明白这种感觉,当她知道祈爵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做了多少努力之后,她的心境就和祈沪一样无力,这样的爱太重太沉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车子是我买的,装修却全是她弄的。她是学画画的,画的东西都很好看。那辆冰淇淋的车子她做成了圣诞老人的造型。可是,全部都没有了,老爷子叫人砸了稀巴烂,连车轮子都是整个扎破了。那天晚上,我们见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非常颓废。你能明白那种感觉么,前一刻还觉得所有事情都会好的,下一秒又将你才堆砌好的世界移为了平地。”
楚可昕的眼睛有点湿润,看着祈沪整个人回忆起这
一段往事时,不堪回首的样子,很心疼。
祈沪眼睛泛红,“要不是我一个路过游乐园的朋友将这件事情录下来给我看,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嘉莉承受了多少事情,可我没有用,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人贪玩的享受嘉莉带给我的一切。”
“二哥,都过去了,你别那么难受了。”
“我打算和嘉莉私奔,我让祈爵将她的父母安排在一个小岛上生活,我们计划好了所有,一切都很完美,那个时候嘉莉也快生了。我们既忐忑又兴奋。只是她父母最后没有被送出去。在我们的那辆逃亡的过程上,嘉莉的手机收到了一段视频,就是她母亲被人砍了手指的画面,包括她父亲也是被伤的不轻,老爷子要求我们必须回来,才有可能放过他们。我当时觉得是老爷子找到了祈爵了吧,我还很担心祈爵的状况,我就怕被祈爵被牵连。”
“那后来呢?”楚可昕抬头看他。
“祈爵没有将她父母送出去。因为这个,我一直以来很恨爵。嘉莉也因为看到她父母这样,不愿意走,我们只好回去。可还是没有来得及,最后她父母都去世了。”
楚可昕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祈沪也像是藏不住眼眼泪,心像是被人割了一块那么疼。“他们家人都很好的,我每次去都会做很多的菜,她妈知道我爱吃甜的,还总让我带一点甜点走,讲真的长那么大,我没有见过我母亲,祈氏虽然大,但是没有一点温暖,看到她妈死去的样子,我真的觉得,我欠嘉莉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祈沪手里紧紧地握着叉子,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楚可昕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祈老爷子那么绝,那她和祈爵的未来该怎么办。
“知道是爵亲自带着嘉莉父母到那里的时候,我简直无法置信,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弟弟却在我背后捅了我一刀,所以当嘉莉因为受惊生产难产死了以后,我将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了爵身上。”
楚可昕没有办法说什么,换做是她,她也会那样做的。
“到三年前,我在老爷子的书房外,才偶然得知,当年爵没有带他们去找老爷子,而是他知道了我出事的消息之后,没有将她父母送出英国,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但恰好被老爷子的人发现了。而他也是后来才发现自己上了当,等再回去的时候,人早就被带走了。但他也一直没有说,你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闷,很多事情都不说出口的。而且他觉得这个事情上,他要承担很多的责任,就更不会开口了,我就误会了很久。”
大厅里静匿了几分钟,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祈沪才恢复从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喝喝看吧,这个是我女儿最喜欢喝的。”
“好。”楚可昕笑了笑,在她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她更加坚定了要知道祈爵做了什么事情的决心。
“甜心,我很希望你和爵能有一个好的未来,别像我和嘉莉一样。”
“我也不知道,以前和祈爵在一起很痛苦,但是就是离不开他。后来他不见了我就想要变得很强大,能找到他。我看到别人都欢喜欢喜有个家,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但是总觉得很难很难,他连他在做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觉得我只是一个躲在温室里的花朵。”
祈沪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不会想知道那些是什么的,相信我,你选择相信他吧。等有一天他愿意和你说了,总会告诉你一切的。”
楚可昕侧过一张脸,看来想知道祈爵经历了什么,最好的人选不是祈沪。那就只能找那个人了。
吃完早餐,楚可昕想要出门去处理自己在关于时装周的事情。祈沪说,“我很闲,那我当你的专属司机好了。你的安危三弟嗯看重,既然在我这里,我就保驾护航吧。”
“二哥,我和爵的事情祈老爷应该还不知道吧。”
“这个月来,老头没有时间管那么多,因为老大出了很多事情,让他焦头烂额的。”
“老大?从没有听爵说过。”
祈沪帮楚可昕开了车门,“老大是正室生的孩子,所以比较得老爷子的宠爱,我和爵都是私生子,不一样的是,我母亲还好一点,也是有一点地位家族的,所以一开始就被接到了祈氏,但三弟就不一样了。老头子认为他的母亲配不上祈氏家族,连带着连祈爵也看不起。要不是因为几年前老大被人暗算,伤了腿,爵又在金融领域有着天才性的领导能力,不然老头是绝对不可能让爵回来的。三弟吃的苦会比较多,他从前在华尔街只是一个帮忙收拾餐桌的人。靠着那些活去旁听大学课程,最后居然成了天才少年,是不是很厉害。”
原来祈爵那个时候说“不是谁,生来就是有钱人。我没钱的时候,一天只能啃一个馒头。”那些当时她并不以为然的话,原来是祈爵真的经历的。
祈沪看着有点震惊的楚可昕说,“上车吧。”
楚可昕如今在这里也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独立设计所,她旗下还开了几家旗舰店,她与祈沪一起去了其中一家店里。只是没想到,她一出门就
遇上了萨琳娜。
陪着萨琳娜一起的还有个男人,一头落叶黄的头发,皮肤白皙,眉宇间同萨琳娜有些像。
萨琳娜一眼就看到进店的楚可昕,高兴地同身边的人说,“哥哥,这就是这家店的设计师,这些衣服都是她设计的。”
“哦。”男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兴趣。
店长兴高采烈地上前,“首席,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楚可昕将两件衣服交给她,“明天会有客人来拿。”
“好的,首席。”
“可昕小姐,真是有缘分,又见面了。”萨琳娜上前优雅地同楚可昕微笑,“我今天和我哥哥罗伊过来一起看你的设计呢。”
这是楚可昕在知道萨琳娜的身份后第一次见面,说心里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萨琳娜微微笑着,就像和煦的风,让你一点要拒绝的心都没有。
楚可昕勉强一笑,“你好,萨琳娜小姐。”
楚可昕本想就走了,要交代的事情就让米朵明天来交代,但萨琳娜还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上前问,“可昕小姐,你有看我给你的笔记么?”她低头有些羞涩,“虽然过去不足几日,但是很想问一问你,对我的婚纱,你有想法了么?”
闻言,楚可昕的手一僵。
此时,正好因为停车出现的迟一点的祈沪出现了,听到萨琳娜的话问楚可昕,“甜心,什么婚纱啊?”
萨琳娜看到突然出现的祈沪,又看看楚可昕,有点不可思议,“可昕小姐和二哥是在约会?”她的声音柔柔的,眼睛里还有几分惊喜。
祈沪坏坏一笑,伸手搭上楚可昕的手,“不不,希尔顿小姐。”他看了一眼楚可昕说,“她可不是我的甜心,而是别人的。我只是一个,嗯,护花使者吧。”
萨琳娜闻言,也是会心一笑。
“不过你说的婚纱是怎么回事?”祈沪问。
“我和爵要结婚了呀二哥,我想要可昕帮我设计一套婚纱。”萨琳娜甜甜地说,“而且我还给了可昕我和爵之间的很多故事,我相信她一定能设计出我喜欢的婚纱的。”
祈沪惊讶地看了一眼楚可昕,后者眼中有些无奈。但他立马就了然了。
“希尔顿小姐,抱歉了,明日可昕就要随我去中东一趟,战地婚纱你知道么?倡导和平主义。所以比之这个可能要将你的婚纱设计放在后面。而且,堂堂希尔顿家族和祈氏家族怎么能仅仅让可昕来设计一套婚纱,这不成样子。你应该找爵好好商量,再定下几个设计师。”
“真的么,可昕,你要随二哥去别国么?可你都已经答应了?”
罗伊眼中带着玩意,倒是拉住了自己的妹妹,“妹妹,比之你的婚纱设计,让楚小姐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吧。你当初不是也是很向往做这些公益事业么?”
第一百二十二:他的病发作了
萨琳娜哪里会想到祈爵狠毒起来会说这样的话。她一张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一下子苍白了,她强装楚镇定,“那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碰我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想要一个孩子么?有一个子嗣,后代继承的几率就更大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祈爵突然顿了脚步,利眸轻扫向女子,“说真的,我不介意娶一个妻子放在家里当摆设。奉劝你一句,若你现在后悔了,和你父母说一说,还能悔婚。真结了婚,你愿意守一辈子活寡,我也随意。”
祈爵已经从门口走了出去。只留给萨琳娜一双冰冷的眼睛。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男子,她也许倾尽一生,都到达不了他的内心。
亨利曾经给过她一份祈爵的个人资料,上面写了祈爵在中国发展时候的事情。祈爵确有一段荒诞的经历,但这还好。起码说明祈爵没有对谁上了心。
只是这样的状况在一个神秘女子出现后,打破了。
祈爵不再流连花丛,给那个女子其他人从没有的特权。
一个男人有这样的转变,多半是交付了一颗心。男人可以花心,却不能失去一颗心。一颗心失去了,得花多少的努力才能得到。
萨琳娜让亨利去调查过那个女人的身份,但是似乎是有人刻意的隐瞒,萨琳娜得不到她想要的任何消息。
她很想知道,能让祈爵看上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
祈爵走出萨琳娜的住所,喊了自己的管家前来接他。夜间的风吹得他头疼,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就倒在地上蜷缩起来。他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下,他浑身疼痛异常,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白色衬衫上就已经浸透了汗水。额头有青筋暴起,他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这黑夜里嘶吼。
管家罗恩从车上下来,看到倒地的祈爵,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冲着车上的司机说,“快,叫医生在家中准备,少爷的病又发作了。”
祈爵死死咬着自己的唇,那是一种怎么样痛苦的折磨,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像是身上细微之处的伤痛都被人强行的撕扯开来,露出狰狞的伤口。
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嘶吼地始终是一个人的
名字,“阿昕,阿昕”
而于此同时,睡在酒店的楚可昕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心脏剧烈的疼痛。她伸手打开灯,却将放在桌面上的杯子都落在了地面,像是一种警告。直到伦敦的天都亮起起来,她的心脏才好受了许多。
伦敦的时装秀还有几场,楚可昕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了米朵,自己则去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她现在需要参加各种各样的慈善活动让自己的品性显得更为优秀。
这一场的慈善晚会的主题是关于保护海洋污染的。楚可昕为这场慈善晚会捐赠了一款由她亲自设计的高级婚纱,在市场上的售价相当于一辆豪华跑车。
当楚可昕走进会场的时候,聚集了众多的名流政客。她垂眼看了一眼今日的捐赠单,这一看居然看到单子上有一款售价在二千万的粉钻,这粉钻是一颗很出名的钻石,名叫公主之梦,算是上是这次募捐中最为昂贵的东西了。
怪不得,今天的慈善晚会那么热闹,许是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这一粒钻石来的吧。
晚会到最后的时候,这粒粉钻就被人以高价拍走了。楚可昕很想看看是谁派走了那么昂贵的钻石,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是上了年纪的一位老人。
她回过头,想到曾经也有这样的一场晚会,祈爵为她拍了一根也很美丽的链子,名叫纹饰冰凝。她不大带那根链子,觉得太招摇,却一直随身携带。明天就是萨琳娜的生日宴会了,到时候四大家族的人都会来,那将是正在上流社会的晚会,带上纹饰冰凝挺合适的。
舞会这一天,楚可昕穿了一身蓝色的长裙,她的脸没有化浓妆,虽是略施粉黛的脸,但在晚宴的白色的灯光下,美得有点不像话。
而她这一张东方人的脸蛋在这一批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当中显得格外的吐出。
尤其是楚可昕那双眼睛,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还要美。
有不少非常主动的男人都对她表示出浓烈的兴趣,甚至还有当场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