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我不承认的。”祈爵按着自己的头,跌跌撞撞站起来,很快走出了房间。
楚可昕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身心疲惫,也好,给彼此一个冷静一下的时间吧。
她想着人又咳嗽起来,咳得头很疼。
祈爵走了之后,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冷清,楚可昕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正当她要起来去倒一杯水喝一下的时候,一双小手出现了。
楚可昕抬起眼眸,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房间的呱呱,他垫着脚努力的想要去拿桌面上的杯子。
“咳。”楚可昕轻咳一声,看到呱呱很开心,但转念想到自己的病,微笑着说,“呱呱,姐姐生病了,会传染,你别靠姐姐那么近好么。”
呱呱一双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楚可昕,才不管她说的,脚踩上一边的椅子,将放在桌子上的水拿到她手里,“发烧,感冒要多喝水,医生说的。”
楚可昕怔住,她的呱呱都已经长大到可以关心她了。
她的心间流过一丝暖流。这个冰冷的城堡里,也唯有呱呱能带给她一点温暖和甜蜜。
“谢谢。”
呱呱站在椅子上,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丸,指了指说,“药吃了么?”
楚可昕摇摇头。
呱呱就在那边看着上面的说明,将药片很认真的取出来,也拿给楚可昕,“你吃了,就好了。”
楚可昕笑着,将那些药一口气就吃掉了。
呱呱像一个大人一样,摸了摸她的脸,“嗯,已经不烫了。马上就会好的。”他说着从口袋里剥了一颗糖,马上塞到楚可昕的嘴里,“这样就不苦了。”
楚可昕失笑了一声,真是个贴心宝宝。
她伸手揉了揉呱呱的脑袋说,“谢谢你能来看我。”不过在城堡不是到处都有祈老爷的眼线,为什么连呱呱都能来看她。
“你来,不怕被曾祖父发现么?”
”不怕,有爹地,是爹地带我来的。”呱呱看着楚可昕说,“他说他现在不方便照顾你,所以让我。”
楚可昕笑,“他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了呀。”
呱呱点了点头,回答的却是她这句话中的另一个事情,“对,这个事情很重要。我感觉爹地他很喜欢你,他想要你做他的妻子。”
楚可昕看着站在她面前米粒大一点儿的小呱呱,一本正经地同她说爱和不爱,真的觉得她儿子的思维不同于常人,好想知道祈爵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那你希望我做你的妈咪么?”
呱呱想也没用多想地说,“想的。”他第一次在楚可昕面前露出疑惑的表情,“明明爹地也喜欢你,为什么爹地却让我喊萨琳娜阿姨妈咪呢。”
“你爹地也许有他的想法吧。”楚可昕无法向他解释这个成人世界有多复杂。
楚可昕忍不住问呱呱,“呱呱,假设,我真的是你的妈咪,你会愿意跟我走么?”
“那还能见爹地么?”呱呱看着楚可昕问。
“也许见不了,爹地他要留在这里。”
“那我那里也不去,有爹地的地方才有呱呱。把爹地一个人留下,太可怜了。”呱呱皱着眉问,“但是姐姐,你如果真是我的妈咪,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为什么总是抛弃我和爹地?”他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的,我想我可以不要妈咪,我只要有爹地就可以了。”
楚可昕扬起苦涩的微笑,不是她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只是在一起的代价太大。祈爵总是说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但他超负荷的工作和总是被惩罚,总有一天会拖垮他的身子。
有时候,太爱也是一种负担。
她没有办法一直这样肆无忌惮的打着爱的旗号,让祈爵那么辛苦。
“爹地对你很好对不对?”
“嗯。”呱呱点点头,“所以我爱爹地。”他反复又认真的说,“我要快快长大,这样,我就可以照顾爹地了,他再也不用受那么多的伤。”
他说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姐姐,我要走了,下午还有练习。”
“好。”
“你好好休息吧。”呱呱说玩转了身子,消失在门口。
楚可昕看着呱呱消失的地方,慢慢低下了眼眸,手心已经没有祈爵握着时的温度。
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呱呱,她是他母亲的事情了。也许她同祈爵分开真是最好的结局,就连呱呱都知道祈爵很累很辛苦。
萨琳娜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看的出来,她也很爱呱呱。最重要的是祈爵爱呱呱,这一辈子,他都会护着爱着呱呱。比起将呱呱带到她身边,她相信这个是最合适的结局。
可是想着想着,泪水就从眼角滑落。
她对祈爵说的潇洒,但做起来却好难。一想到祈爵从此对着萨琳娜笑,呱呱喊萨琳娜妈咪,她的心就疼到不行。
若是有一天,祈爵真的爱上萨琳娜,她该怎么办。
可是她又别无选择,走到今天这
个地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只要祈爵好好的活着,呱呱好好的活着,不再受伤害,她可以的。
楚可昕抹掉脸上的眼泪,在此之前,也许她应该去找祈老爷子好好的谈一回了。
第一百三十七:她是一根软肋
楚可昕抬头看着输液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祈爵那样子走了,她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咬着唇,命令自己,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要再拖泥带水的,别去想他了。他向来脾气火爆,等他平静下来就好了。
楚可昕翻了一个身,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拿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是她和祈爵在海滩的时候拍的照片,那时候他们在一起多幸福。连笑容都肆意飞扬。楚可昕的手指拂过照片上祈爵的眼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了巨大的决昕=心。
楚可昕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一把扯掉正在输液的针头。上头还在滴血,她也不管不顾,穿着鞋子就下床。她拿出直接的手机,手机拨通了罗恩,那端传来罗恩宛如播音员的声音,“楚小姐,您好。”
“罗恩,我需要见祈老爷子,你能帮我么?”楚可昕开门见山的说。
电话那端的罗恩礼貌地一笑,似乎有些奇怪楚可昕怎么找做这个事情,但他还是耐心地同楚可昕解释,“只有老爷要见人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见到,主动找老爷,是见不到的。”他顿了顿,身边却传来别人的声音。在短暂的空白声之后,罗恩带着笑意说,“楚小姐,愿ck之神常常伴随在您的身边吧。刚刚有人传话给我,说祈老爷也正想要见你一面。”
楚可昕闻言呼出一口气,“谢谢你,罗恩。”
罗恩很快走到楚可昕的房间外。那个时候楚可昕已经换好衣服在门口等着罗他过来接她去找祈老爷。
楚可昕走在去见祈老爷的路上,心砰砰砰地跳跃,这是她第一次面对祈老爷,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暗红色木门半掩,大理石地板上倒映出楚可昕纤细的身影。玄关处一束烂漫的百合花插在青花瓷花瓶里。
迎面来的管家笑着点头,“楚小姐,老爷在里面,进去吧。”
楚可昕走进房间,抬头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乳白色窗帘微风中飘荡,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城堡的景色,像是掌权者手中控制的一个小型国家一样。
而在那硕大水晶吊灯之下,祈老爷正闭着眼睛就坐在一把摇椅上,从楚可昕这个位子看过去,外面的一切都像是被祈老爷子踩在脚下一样。
祈老爷似乎很中意这种摇椅,每个他所在的房间都有。
楚可昕望着祈老爷,他如今也已经是曾祖父级别了,但看起来人还是蛮精神的。自楚可昕从大门进来之际,他锐利的眼睛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半分不移开。
那种常年浸泡在商场之上,拥有铁血手腕的人,身上的气场总是莫名强大,即便楚可昕已经是名气不小的设计师,在他面前也不免手心出汗。
“来自中国的一朵茉莉花。”祈老爷冷笑,“很有勇气,从中国追到这里,再溜进我的城堡里。”
“我也是迫不得已,祈老。”楚可昕说的不卑不亢。
闻言,祈老爷的眼里掠过一抹意外,拄着拐杖,目光阴沉地看着她,都说这个女人是靠着他的孙子才过的稍微如意一点,一个落魄的人居然一点都不胆怯的同他说话,有意思。
“小茉莉,那你究竟是和我二孙子在一起还是三孙子呢?”
“祈老觉得呢。这个城堡到处都是您的眼线,我想我到底是和谁在一起,不需要我自己来说了吧。”
“呵,你倒是实诚,可惜我那个孙子却是个蠢材。”楚可昕不会看错,祈老爷子在说祈爵蠢材的时候,眉目间却有嘉许之色。
可,也是立即,老爷子暗了眼眸,一抹狠绝之色骤现,沉了声音同她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会是最后一次,我不是不能杀你,但我希望祈爵能有念头活下去替我做事,而你,必须要离开他。”
楚可昕没说话,即便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确实要离开,但如今祈老爷如此咄咄逼人的口气却让她要离开这几个字都说不出口。
“知道我为什么还将你带到这里来而不是直接将你丢出去么?”祈老爷突然冷笑了一声,“三儿虽是野种,但不论才智和手段都堪称完美,一个集团交给他,他能带着祈氏走向更为辉煌的一天。只是可惜,他是野种。”
楚可昕冷冷望着祈老爷,“别野种野种的喊他,他没做错任何事情。你心心念念的血统真的就那么好么?听说祈家的大少爷在不夜城可是有名的人,输了一个岛屿的钱。没变成残疾之前,男人,女人,赌博最喜欢玩,知道他的外号叫什么么?”
“烂——人——”楚可昕勾起嘴角,“这样的人,和我的爵比,简直是侮辱。”
祈老爷拿起拐杖一下子敲到她的身上。
楚可昕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棍,不闪躲。
“怎么,我说错了么?要是你的集团让那个烂人管着,即便你
是祈氏又怎么样,迟早也会被败光。”
“我要你说,我要你说!”祈老爷将棍子拿起来,狠狠地又打下去。
这次楚可昕没在站着,她直径躲过棍子,咬牙,眸子死死望着祈老爷。
“再用这双眼睛瞪我,走出祈氏古堡的那一刻,我绝对让你看不到天上的阳光。”祈老爷啐了一口。却又语锋一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的存在,会毁了祈爵。”
“为了你,他竟然敢顶撞我。天真到要脱离了祈氏,我告诉你,没有了祈氏,他就什么也不是,就连中国的瑞丰控股也不会是他的,他就只是路上的一个乞丐!”
楚可昕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