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着学校的制服去跑步?真是有能耐了祈铭,你现在是跟谁学的,连说谎都会了!!”祈爵气得不行。他索性将他横着抱着,放在放在栏杆上,狠狠地抽了好几下屁股。
这个点,家里的佣人都陆续工作了,从没有见过少爷那么动气,居然动手打最心疼的小少爷。
一时间,被那么多人盯着,呱呱的脸都红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都没有了。原本想要承认,如今哪里还肯,脾气比谁都硬,“我没有,我没有!”他越喊越大声,两只脚不停地蹬着。
“我叫你嘴硬!”祈爵下手越重了几分。
呱呱心里越想越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恰好这哭声被在客房里的萨琳娜听见了,她推开门,看到祈爵正在教训呱呱的架势,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去,“爵,别这样,铭还是个孩子。”
“孩子!往沥青路面上浇那么大一滩子水,就恰好在人工湖旁边!谁家的小孩能有这种心机!你说,你从小接受的教育那一条让你去做今天的事情了!你还有脸哭,你哭什么!”祈爵这会子就是在气头上,让他瞧见楚可昕湿漉漉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这调皮鬼给打一顿!
萨琳娜见祈爵教育孩子居然是因为自己,心里一阵甜蜜。但她依然上前去拉着祈爵的手,“好了,我想呱呱是聪明的孩子,以后不会再做这种恶作剧了对么?”她上前,从祈爵怀里将呱呱抱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呱呱非但没有领她的情,还狠狠地挥动小拳头打了萨琳娜几下,“走开,你这个坏女人,我才不要你假好心!”
“呱呱你”萨琳娜眼中闪过不能窒息。从前即便呱呱不喜欢她,也觉得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这个孩子居然这样厌恶她,难道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差距那么大么?
“祈铭!你是不是还在皮痒!”祈爵豁然扣住呱呱的一只手臂,将他拉到了墙边。
呱呱几乎是被祈爵半拖着到墙角的,他嘴里恶狠狠地说,“她就是坏女人!狐狸精!如果不是她,妈咪就不会那么难受,她为什么一直要住在我们家里!她就是想要分走你对我们的爱,还想要和你再生一个,代替我的位子!”
祈爵男人咻然顿住脚步,一双眼睛里充盈着怒火,“祈铭,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谁将你教育成这个模样!还说我对你的教育台宽松了,你想要回到曾经你祖父的那种教育模式里,你才能学会怎么样像一个贵族一样生活!”他提高了嗓音,“你现在的一言一行跟街头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呱呱睁大了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心里委屈的不像话。那些话哪里还需要别人去教,好多佣人都这样说,他听得多了,当然记在了心里。
他偏过头,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萨琳娜,那人摆出比他还要委屈的样子。
她走上前,对着祈爵说,“是不是我在这里,让楚小姐有什么误会了。否则,她怎么会告诉铭这些事情。”
祈爵脸色阴沉,冲着萨琳娜说,“要是知道有误会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真把这里党政军家了?没和你妈和好,你不会去住酒店,你家的酒店世界各地都有,还差你萨琳娜一个总统套房啊!”
萨琳娜被他说得语塞,她想留在这里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么?先前都没有说过要赶她走,如今她只是说了一句楚可昕的坏话,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将她赶走了!萨琳娜心里堵着了一口气,也不心疼呱呱被祈爵打,转过身,回了客房里。
祈爵火气往上涌,“你今天就给我站在这里,别动!”
呱呱咬着唇站得笔直。
他眼睛瞟向周围,每一个路过的佣人都看着他,他脸上火辣辣的,红着眼睛,都不敢把眼泪流下来。
罗恩上楼,看到这一幕,轻声道,“少爷,小少爷面子薄,你换个方式惩罚他都比这让他好受。”
祈爵冷哼一声,“就让他丢脸着,事情敢做就要承担责任!萨琳娜根本不通水性,今天这事情,好在你妈咪下去救人了,要是死在里面,你就等着去少管所吧!”
呱呱闻眼,眼睛里闪过慌张,他出发点只是想去吓吓萨琳娜给妈咪楚一口气,他不想要进监狱!
祈爵说完,指着他说,“你就给我站着,饭也别吃了!好好反省。”
祈爵说完就往反方向走。
罗恩眼尖的看到祈爵手上的有红色的血迹,他上前问,“少爷,你那里受伤了,我让人过来给你包扎。”
祈爵皱着眉,抬起自己的手,确实看到上面的血迹,但他一点痛感都没有,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过伤了。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向房间,又对着罗恩说,“去找医生过来。”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还能听见浴室里有很响的水声。门是半阖上的,透过氤氲的暖气,可以看到楚可昕整个人都抱在了一起。她的双肩微微颤抖,仔细往下看,一条长长的痕迹几乎贯穿她的后背。
第一百八十七:呱呱被惩罚
祈爵不知
不觉间走到楚可昕的身后,听到她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似哭泣又似低吟。
他叹息了一口气,蹲在楚可昕面前,将她几缕散在后背的黑发捋到前面去。
楚可昕感受到触碰,像是受了惊吓的鸟,立马转过身来,见是他去而复返,抬起头愣怔地望着他,半天才开口说,“你看完萨琳娜回来了?”
祈爵看到楚可昕的眼睛,才确定,刚才的那声声音多半是她的哭泣,她的声音沙哑地不像话,眼睛都是红色的。
祈爵站起身来,眼睛盯着她的后背,“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同我没有关系的人,楚可昕,你现在的脑子,到底是长哪里去了?”他说完,又抬腿走出了外面。
楚可昕收回自己拿一双出神的眼睛,她盯着自己的手指,无法明白,他刚刚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可昕好不容易从浴室里出来。她背上的伤其实不应该碰水,但是她太冷了,忍不住想要在温水里再泡一泡。走出房间的时候,祈爵拿着医药箱正在消毒自己的手。
见楚可昕出来了叫她躺在床上。
浴巾被祈爵给掀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也能看见她姣好的身段。
祈爵拿了药膏,遵循医生说的,细心地给她抹在伤口的地方。他手指触上楚可昕细腻的肌肤时,暗暗想,好在是问了医生怎么处理伤口,他亲自来了。不然让那些人摸上楚可昕的肌肤,看到她的后背,他非砍了他们的手不可。
药膏涂过,原本有些火辣的伤口就好了不少。楚可昕站起身子,后背这个样子,她只能套一件宽松的衣服穿。她穿的时候难免拉扯到伤口,疼的汗都要流出来了。
祈爵对着她冷笑一声,“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那么喜欢逞英雄。”
楚可昕坐在祈爵身边,倒是握紧了他的手,“我没有那么圣母。”她难得开口同祈爵讲自己的动机,“我不信你没看出来萨琳娜掉进水里是谁的主意。我儿子闯祸,我还能不担着一点么?”
祈爵的脸色有些阴沉,“在你的眼中,也只有同你楚可昕有点血缘关系的人的事情才算叫做事情吧,旁的人又算得上什么。”他将那支药扔在床上,自己站起身,就往大门外走了。
他没法子和楚可昕心平气和的待在一个房间里,想到楚可昕为了儿子可以义无反顾地跳水,却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顾自己走的快,心里就一阵憋屈。祈爵他才不会和楚可昕去承认,她吃醋了。
楚可昕跟着追出去的时候,祈爵早就走的没影子了。她想要往前走,结果不小心拉扯到后面的伤口,反而疼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楚可昕咬着唇,望着祈爵消失的方向时,倒是看到呱呱一个人委屈地站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他看到楚可昕的时候,忍不住可怜地望了她一眼,低声喊,“妈咪。”
楚可昕走到呱呱面前蹲下,手拉过他的小手问,“怎么还没有去上学,站在这里做什么?”
呱呱的眼眸暗淡,“爹地不许我去上学,让我站在这里反思。”
楚可昕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你现在明白为什么爹地让你在这里罚站的原因了么?”
呱呱朝着楚可昕眨了眨眼睛,一双乌黑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委屈,“我知道。他觉得我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别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萨琳娜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呱呱,想到他刚刚对自己的形容词,再也摆不出从前的表情。她也有些明白了,有些人,也许你用尽一辈子,也讨不到他半点欢心。
萨琳娜瞅着两人说话,心里的愤怒和酸涩一阵高过一阵。她也有小姐脾气,刚才祈爵叫她赶紧走的时候,她真的就回房间整理行李了。但是整理到一半,她又不甘心,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祈爵,即便这样对她冷处理着她也不想走。
萨琳娜此刻看着楚可昕,越发咽不下那口气。
她走到楚可昕面前,对着她说,“爵这人就爱大惊小怪,其实孩子都调皮,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她冷不丁地摸了一把呱呱的脑袋,“他刚进来看我,许是我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他就觉得我感冒了吧,所以对呱呱的责罚就重了点。我都劝他了,也没有用。”
楚可昕的脑子一片混沌,呱呱索性将脑袋偏向另一边不看她。
“楚小姐,你别着急。爵刚才喊我一道去赛马场同一个客户聊天,到时候,我再劝劝他吧。”萨琳娜双手环在胸前,冲着她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了。
楚可昕的心情再也没法子愉悦起来,她看了眼呱呱,虽明白今天呱呱的做法多么可怕,犯了严重的错误,祈爵只有惩罚他也无可厚非。但是想到萨琳娜的说辞,总觉得祈爵是因为萨琳娜特别生气,加重了对呱呱的责罚似的。
楚可昕咬着唇,过了半晌,才将那些不愉快的心情压了回去,低头问呱呱,“那你告诉妈咪,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用那么恶劣的方式对待阿姨?”
呱呱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之前他对祈爵说的那些话,他敢和祈爵说,却不敢对着楚
可昕说,他怕楚可昕难过。他低下了头,想到萨琳娜就觉得好讨厌她。
呱呱想着想着眼圈就有点红了。
楚可昕上前抱住他,心里也有点发酸。当一个女人失去丈夫的爱的时候,连孩子也跟着受伤。这些都是她的错,原本,他们也拥有最美好的家。
楚可昕将他拉到跟前,“以后再也不许做这种事情了,知道么?如果你真的再这样,妈咪和爹地真的就不喜欢你了。”
呱呱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走吧,妈咪送你去上学。”
翌日,吃早餐的时候,呱呱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还是同往常一样去上学,只是看祈爵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害怕。
祈爵心里头也不舒服,但也没再说要惩罚他之类的。
萨琳娜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祈爵恰好也还在。她下了楼,刚想和他一起吃早餐,就见到罗恩在祈爵耳畔说了几句什么话,祈爵的脸色都变了。
他起身的时候,萨琳娜听到祈爵在说,“你派人去肖炎轲住的地方找找那个u盘,我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他说着就往古堡另一侧走。
萨琳娜拦住要正要出去的罗恩问,“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