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也不再看着自己了。

她在紧张。

不是之前见到他的那种紧张，这种紧张带着条件反射的害怕。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害怕了起来？

路迦里想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在说完安尼德之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她是在害怕安尼德？

路迦里不打算问出来，至少现在他不会问。

安尼德才牺牲没多久，她之前是安尼德的人鱼，人鱼是一种很忠诚善良的生物，她一定很想念安尼德。

她抬眸，眼里光芒浮动，就像水里的波光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上将，您讨厌人鱼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抿了抿娇嫩的嘴唇，海藻般的头发散落在她身体周围，让她看上去是那么地乖巧。

路迦里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