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把菜热了热,三个人坐在桌前吃饭。江雕开向南宫祭努了努嘴问:“脸怎麽弄的,谁敢碰南宫大少啊?”
江新月抬头,这才看见南宫祭脸上有伤,南宫祭自嘲地笑了笑说:“没事,碰了一下。”
江雕开明显不信,却不再追问。这时客厅的固定电话响起来,江雕开踢开椅子去接电话了。
餐厅里静寂下来。南宫祭盯着江新月,看到她伸手时手腕上露出红色的勒痕,他扬眉看向她,江新月似乎感觉到了,她缩回了手用衣袖遮住了手腕。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这时南宫祭突然说:“我和我爸摊牌了,我希望他尽快帮我找一个後妈,因为毕竟是我爸,还是希望他幸福,不要总是用忙碌来逃避什麽。我还告诉他我有了喜欢的女人,而且要娶她。爸很惊讶问我是谁,我就直接告诉了他……”
江新月吃惊地看向南宫祭,脸上也变了颜色,这麽说林南知道了她和南宫祭的事……而南宫祭脸上的伤……
南宫祭摸了摸脸说:“你猜得没错。”
“你……”江新月当然不赞成南宫祭的我行我素,刚要指责他几句,江雕开进来了,她连忙掩饰自己的表情。
看到江新月的样子,南宫祭牵动了一下唇角,很随意地说:“开,你太有福气了,有这麽个姐姐,如果是我天天能吃到姐姐……”他似乎噎了一下,才说,“做的菜,简直会天天烧高香。”
江雕开切了一声:“少来。”然後他才对江新月说,“妈来的电话,没什麽事。”
江新月点点头,她情绪本来就受江雕开的影响,现在听到南宫祭的话更低落了。南宫祭却说:“真羡慕你们,有一天如果有个人对我说,妈打来的电话,我心里一定感觉很温暖。”他说的是真话,江雕开和江新月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注定今生都要纠缠下去,他不仅暗里输了一段血缘,明里也输了一段一奶同胞的姐弟情义。
“对了,”南宫祭又说,“我被我爸赶出来了,今晚上想留宿一晚,姐不会不收留吧?”说完,他状似期待地看向江新月。
江新月无言以对,怎麽以前没看出南宫祭这麽厚脸皮呢,让她怎麽回答呢,不收留肯定不合适,而让他留宿她又心在不甘。
“姐是不是不愿意我留宿?没关系,你直接说别为难。”南宫祭又补充了一句。
“没有,你随意吧。”江新月说。她和南宫祭的关系并没有公开,而她还要顾及面子,只得不情不愿地这样说。
“这事应该问我吧?我是我们家一家之主。”江雕开很跩地说,“我姐答应我还没答应呢,你自己不是有幢别墅吗,回你自己家不就行了?”
“太远了。”南宫祭说,“赶不及上学。”
江雕开和南宫祭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嘴,江新月收拾桌子,她知道江雕开虽然这麽说,但南宫祭留宿已是铁板定钉的事了。
江雕开走进卧室後,脸色就阴了下来。他手里把玩着手机,把江新月凉一边。江新月知道这事不会轻易过去,她对江雕开刚刚对她的野蛮和强迫心里也不舒服。她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收拾房间。
“别忙了,坐那儿。”江雕开指着对面的大床,“再跟我说一遍你今天对我说的话。”
江新月顿了一下,本来想不理他,但江雕开的脸色实在很难看,她默不做声地坐在了他对面。
“今天说的话再说一遍?”江雕开挑眉看着她。
“说了又有什麽用?”江新月情绪不佳地说。
“说啊!”江雕开突然跳了起来,把江新月吓了一跳。他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眸子很冷利,“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还回到从前单纯的关系。”江新月平铺直叙地说。
“是真话吗?”江雕开的眼睛阴鸷又带着些邪气,江新月心里一冷,不敢再说什麽。江雕开拿起手上的手机,“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妈我和你的关系?”
江新月脸色立刻变了:“不要。”
江雕开讽刺地看着她:“你敢和我断了关系,我就敢现在打电话。”
江新月知道江雕开说到做到,她脸都吓得失了血色,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和江雕开的事如果被江父江母知道,铁定会气死。
江雕开对她扯起了唇角,明显带着嘲弄。他从兜里取出一团东西递到她手里:“把这个穿上给我看。”
那些黑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画面,他语气并不激烈,也没强迫,可是江新月知道他在威胁她,而她却必须要服从,因为她让他不爽了,她若不顺从他不定会做出什麽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