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拾雨起来,被沈朝幕强行套了那件厚实的斗篷。
两人准备上飞行器,龙拾雨说:“你不是说了,等我伤治好了有话和我讲么?”
沈朝幕揉揉脑袋:“嗯,但我想着,等今晚把异兽狂潮解决了再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龙拾雨很好奇,“还要藏那么久。”
“你会知道的。”沈朝幕说。
迈出门扉的时候,夜晚寒冷的空气袭来。
长草,城堡,婚礼。
银龙,晴空,宝石。
那梦境又猛地淹没了沈朝幕,真实到像是曾经发生过。
少年的面孔再次出现,逐渐和眼前的人重合。那流泪的龙龙头,那惊人可怖的食量,那委委屈屈、恶魔般惑人心神的嘤,那莫名其妙冒出的一点傻气,根本就一模一样。
错不了。
绝对错不了。
……是他从光雨里看到的回忆吗,但怎么可能,他能有九百年前的回忆?
最后少年说出的名字,虚无缥缈,他没有听得很清。
但在那微冷的风中,他还是捕捉到了某些音节。
现在仔细回想……
近乎是直觉般,某种几近惊骇的想法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