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的不是我。”我边笑边应,玉兔哥哥尝试恢复端庄道:“灵牛兄息怒,真的不是他。是方才接碗时飞出去的,就怪我罢,我在用那碗。”
灵牛兄始终不忍责怪玉兔哥哥,将勺子扔回碗里道:“好了好了,还笑……”
今儿七月十八,普通的日子却是玉兔哥哥与院长决裂之日,兴许对他而言,本该以牙还牙,志道不同,不相为谋。相信院长也猜到一二,公开我的身份,便是大难临头之时。
玉兔哥哥邀他至后山以茶代酒,我与灵牛兄在山下观察动静。普通叙旧,他俩欢笑畅谈,此处气氛却很严肃,看得人浑身不自在。灵牛兄坐树下打瞌睡,淡淡道:“不必太担心,此处乃修道院。”
我踹着脚下枯叶,略皱眉道:“不是担心,只是以后不知如何面对修道院所有人。”
灵牛兄顿半晌,坐正道:“反正没证据能证明你是哮天犬,也可以指他们道听途说,何况有我主人替你撑腰,玉兔兄为证,区区院长和谣言能掀起多大风浪?如今捉魔罗要紧罢?”
说的也挺有道理,我搁下心中巨石,瞄一眼山上二人道:“走一步算一步罢……”
玉兔哥哥的决定太突然,兴许老姜早料此幕,也相信玉兔哥哥会有动作才没现身。但院长背后是魔罗,虽然老姜很会算,但难免斗不过魔罗,也不知三殿下如何了。
日出三竿虽有风,却依旧炎热。这个秋天,热血瞬间,昔日造孽,缘起缘灭,山上二人笑里藏刀,为顾大局虚情假意。识得玉兔哥哥多年,首见他使这副性子,总看不透那是不得已还是本性,灵牛兄却自信道知,他是不得已。
小半时辰后,山上二人终散会下山,我与灵牛兄速回避,但院长却一道灵光朝反方向离去。玉兔哥哥慢步而来,我俩方光明正大现身,灵牛兄先道:“那混.账去哪呢?”
玉兔哥哥盯着我,淡淡道:“后山反方向是什么地方?”
我回忆一阵道:“记得是禁地,里头藏着上古兵器甚至困有魔兽,老君还特地布上结界,任何人都无法解开,除非修为在老君之上者。”
“莫非他想去打.劫?!”灵牛兄一惊一乍,玉兔哥哥严肃:“该把老君请下来了。”
气氛转紧张,玉兔哥哥托灵牛兄走一趟,我欲至禁地捉院长,玉兔哥哥却阻道:“他想去秘密地方,不可能光明正大,还透露行踪,兴许是陷阱,打算在我们到达后以闯禁地之罪请求老君责罚,相信老君为顾大局,只能按规矩,待我俩被罚之时,他就有更多时日会魔罗。”
“但凡事讲证据!”我略不服,玉兔哥哥仍淡定道:“冲动是魔鬼,还是等老君罢。”
事后,我随他于老姜殿外待命,却待来灵牛兄喘气呼呼:“主人说到此为止,玉兔兄任务已完成,可回广寒宫了。虽然不知主人打什么算盘,但相信那混.账逃不了了。”
我与玉兔哥哥相觑半晌,玉兔哥哥似悟某事,嘴角微扬,点头道:“明白了,既然已清闲,到秘密基地一叙,如何?想必白狐妹独自在那总会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