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再点头道:“魔障终究还是魔,圣灵依然会有所感应,但不强烈,始终都要时间去找。此事已告段落,还是别提了,眼下师傅好像有话说,瞧他都憋了半天。”
三殿下瞄向老姜,我亦回视,老姜咳两声道:“那个,二郎真君和扑天雕不是忙着嘛,老夫想,他们不是故意放任不来看望你,而是你在老夫这,他们放心。”
我略歪头盯着老姜道:“弟子没抱怨他们不来看望呢……”
“老夫何时提及“抱怨”字眼了?”老姜淡定盯着,我严肃道:“言辞。”
莫名对立感,三殿下咳两声道:“师傅,既然哮天犬已无大碍,徒儿就告退了。”
三殿下一道金光去,老姜立身道:“那日你消耗太多,还伤了元气,也多亏你先寻获前世镜,这才让前院长启动魔障引起老四注意,这些天你就好生歇着罢。”
老姜亦瞬移离去,话说,我也叫老四,好像许久没与大师兄等人好好聚一聚,果然成长了,许多感情都不复存在,眼下仍须战魔罗,即便身在同一地点,几步之遥,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各有使命是那么的残忍。
整装出外散心活动筋骨,院长府似乎有些热闹,有弟子不断在大殿下的书房出入,稍微凑前窃听,某弟子向大殿下道:“禀院长,二郎真君的肖像和庙宇已经完好封存。”
“幸苦了,下去歇息罢。”
“是,弟子告退。”
待弟子离去,我入屋道:“封存?主人怎么了?”
大殿下顿住,既而笑道:“没什么,之前魔气入侵,魔罗对付的不止你,还有凡间和天界有关的一切他们都不放过,修道院身为同道,便帮百姓们收拾残局罢了。你昏睡了四日,我们都把事情处理了,师傅说你必须歇着,若二郎真君看见你的惨状定会责备。”
还是哪里不对,事情好似没那么简单,心里郁闷不安,有点喘不过气。大殿下见我不适,速扶一把,我趁机启动灵耳窥探他心声,是心虚在撒谎,这答案真令我不悦。
为避免闹得不欢,真相自己寻找,嘴巴和脚都长在我身上,即便修道院所有人都避答,下山找人问便知,可偏偏元气尚未复原,若有意瞒事,他们定会阻止我下山。
不知为何,这不详的预感仿佛有千刀万剐着我的心,主人和扑天雕好像出事了。我捂着胸口欲下山寻真相,视线有些模糊而摔倒,大殿下立刻扶着,震惊道:“哮天犬,你怎么了?气色突然这么差……”
“大病初愈,大哥跟他说什么呢?”迷糊见三殿下奔来,急速施法替我疗伤,大殿下仍揽着我,略慌盯着三殿下道:“没说什么,就听到了庙宇损坏的事罢了,都说不止二郎真君的啊!怎么了这是?真把我吓一跳……”
之后,只见三殿下对大殿下比手画脚,有些严肃的可爱,双手在头顶比划了狗耳朵的动作,原想窥听,却没力气,又晕了。待清醒,已入夜,兴许被殿下俩搬回寝室,但感觉不到床上温暖,不冷不热,虽然成了半仙就这样,但此刻居然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