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思绪飘了一会,从前的他是什么样的呢?幼年在贫民窟,每天想的只有今天吃什么,今晚睡哪里。
大一点就被大哥捡了回去,上了三年军校,满脑子都是学,往死里学,从各种器械到徒手搏斗,有老长一段时间,秦邯身上总是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在联
军校的第三年,正巧遇上星兽潮,他就提前从学校毕业,直接进了第一军团,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睁眼,梦里都是连天的战火。
后来在大哥的支持下,他咬着牙抗起了第五军团,天天在想法子搞物资,搞装备,为了稳定军心,除了几个高层,没人知道第五军团成立的两个月就差点解散。
将军前进的每一步都仿佛负着大山,他一步一步地踏进泥潭里,泥水溅到脸上,他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擦掉,有人途中加入却不能陪他走远,也有人永远地倒在了泥潭里。
将军看着还在等他说话的小恩人,笑了:“以前就是吃饭睡觉,上战场打仗。”
后来,他走着走着,一棵碧绿碧绿的草草“啪叽”一下,砸进他怀里,那棵草草又软又甜,冷不丁涨成一个绿球球,“啊呜”一口把将军整个吞进去,又把他缠得紧紧的。
将军手忙脚乱地拨开叶子出来,哄着他变回巴掌大小,又把他塞进胸前的衣兜兜里,舍不得他的小恩人沾上一点淤泥,压上一点重量。
他脚下的泥潭还在,身上的大山也没减轻,但整个人就觉得轻快起来,每天都有叶子喂他甜索索的糖汁儿,偶尔给他塞点柠檬水。
这样很好。
将军看着小恩人,黑色的眼睛深邃悠远,就像高高的夜幕,静谧得能让人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
放松的秦六问他:“刚刚那个人说,你们武器装备不足,然后呢?你怎么啦?”
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被略过的将军:……不是很想回答并且想再给人加两倍的训练。
车前面已经聊嗨了,高个子的大兵听完联络员他们的神奇经历,一脸的惊叹,嘴里正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突然有股阴森森的气息窜上脊梁骨,大兵一阵哆嗦。
联络员有些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高个子也不知道,只能憨憨地挠着板寸头:“大概是你们的经历太离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