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安抚地顺顺小鸽儿的后背,嘴角噙上了冷笑:“行了,你继续说吧。”
谢崇和也感觉到谢臻似乎动了气,忍不住擦擦头上的汗:“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敢再去烦父亲和母亲了,就四处托人去打听得用的道士和尚。”
“起先来的几个,钱骗了不少,但总没什么用……”
听着谢崇和又要长篇大论地说下去,谢臻终于没了耐性,细长的眉眼一睨:“直接说,那铜镜是怎么来的,你又是怎么用的。”
“哎,好,”谢崇和又用帕子擦了把汉,才说道:“我那时实在是没办法了,正巧着有日上街时,碰到了个游方道士,我本不想多搭理,谁知道他三言两语就把我身上的事全说了出来。”
“我一听,就觉得遇到高人了,然后就赶忙问他该怎么办,他就给了我那面铜镜。”
说到这里,谢崇和又顿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回忆后面的事,但谢臻可没那么好糊弄,又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谢崇和便立刻又说起来:“他,他让我去挖出那妾室的尸首,然后把铜镜摆在她面前,照上三天,然后再把镜子还给他。”
那时候,距离钱姨娘下葬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等谢崇和把她挖出来时,人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也难怪铜镜中的钱姨娘,会是那般模样。
“我按着他说的去做了,用镜子照了她三日后,家里果然没再出过事。我便想着,这镜子也是个灵物,就跟那道士开价,留下来说不定日后还有用。”
“却不想,那道士跟我说,这镜子原本确实是一件镇阴的灵物,但自收了我那妾室的魂后,就成了件大凶器,若留在我这里,只怕会整得我家宅不宁。”
“于是你就将铜镜还给他了?”谢臻听后,又问道。
“他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不给。”谢崇和苦着脸,他知道谢臻又要问什么,便直接说了:“我把镜子还给了他,然后那个道士他就不见了,我原本以为这事终于可以了结了,可谁知……就年前几日,那镜子却突然又出现了!”
“出现了?可是那道士送来的?”
“不,不是!”谢崇和使劲摇摇头,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没有人送来,那镜子就是半夜突然掉到了桌子上,险些把我吓死!”
叶鸽越听越觉得荒谬,可看着那谢崇和到现在还惊恐不定的模样,也只好信了他。
“我当时就急了,觉得这东西绝对不能留,可无论我丢到哪里去,第二日它总会再回到我桌子上,”谢崇和越说越怕,但也更是心虚:“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对,没有办法了,所以就把铜镜偷送到自己三叔院子里!叶鸽看着谢崇和如今的样子就来气,谢臻也对这个侄儿再没有半分怜爱,直接一挥烟杆,冷冰冰地问:“那又是谁让你把它送到我那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