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但鉴于之前欲言又止的那些事,听在闻时耳里顿时有点意味深长。
于是他脚步一顿,答道:“不是。”
“那你出门这是”卜宁有点疑惑。
闻时蹦了三个字:“看老毛。”
卜宁:“……行。”
可能是这个“行”字语气生动吧,闻时临到出门忽然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师兄,所以这个笼”
正常而言,不到最后关头,对着笼里的人是不能这么直白的。毕竟世上少有人能镇定地接受这个事实。
但卜宁不同。
不过卜宁的答话还是出乎闻时意外,他温和地打断道:“这可能不是笼。”
闻时转头看他:“什么意思?不是笼?”
“至少不是咱们常见的那种笼。”卜宁补充道:“你跟师父承伤太重昏睡了一段时间,不大清楚。这两日我们正琢磨这事呢。”
“你们?”
“哦,我和那两位张家人。”卜宁不常把喜恶放在脸上,提到张岚、张雅临总是客客气气,“我们聊过一些。正常的笼,是由笼主所在的笼心和外围包裹而成的。”
听到“笼主”两个字的时候,闻时盯着他,“嗯”了一声。
卜宁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们之前必定把我当成笼主了,毕竟我的阵在这摆着呢。其实不然。”
“那是什么?”闻时听了他的话,脑中忽然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
果不其然,就听卜宁说:“我在想,笼主或许是咱们这座松云山。我的阵把整座松云山、连带着山下的村子和人,一并藏匿包容起来。”